陈明哲现,自从他住进肿瘤科,病历本上方临珊的签名,总是出现在最关键的几页。
作为肿瘤科副主任,她本可以把这个“特殊病例”交给其他主治医师,但自从救护车把陈明哲送进南大附属医院的那一刻起,方临珊就亲手接管了他的全部治疗方案。
护士站的排班表上,陈明哲的名字后面永远跟着“方临珊”三个字,用红色记号笔圈出来,像某种不容置疑的宣告。
“方主任,三床的化疗方案要怎么办?”
“回头我来定。”
方临珊头也不抬地打断住院医的请示,钢笔尖在医嘱单上划出凌厉的线条。
她给陈明哲用的都是最新型的靶向药,有些甚至还没进医保目录。
药房主任看到处方单时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默默盖了章——全院都知道,这位年轻的副主任从不滥用职权,除了在陈明哲的事情上。
毕竟,是她自己花钱买,买什么药她自己说了算。
护士长现,陈明哲的输液度总比其他病人要慢。这是方临珊特意交代的,为了减轻对血管的刺激。
她甚至亲自调整每袋药液的温度,把那些冰冷的化疗药放在恒温箱里暖到接近体温才挂上输液架。
“太夸张了吧?”男人虚弱地调侃,看着方临珊蹲在床边检查输液管的样子:“方主任这是要搞特殊化?”
“咋说话呢?”方临珊头也不抬,手指却放得更轻了:“什么特殊化呀,我自己在这工作,还不能照顾一下家里人啊。”
但她确实把“特权”用到了极致,陈明哲的病房永远在最安静的走廊尽头。
窗外是棵正在开花的玉兰树;他的化疗时间总安排在周一上午,因为那天方临珊不坐门诊;甚至连抽血都是她亲自操作
“不是,方主任,护士的工作,你都做呀?”
“做呀,谁叫我会呢。”要知道,波士顿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别的没学会,护理倒是很专业了。
“可是你这样,我会很尴尬的”男人的声音因为化疗而变得嘶哑,说话时,都稍稍的有点脸红了。
“这有啥好尴尬的呀,我就是方便照顾照顾你呗。”她边说着,边把床头稍稍的调高了一点。
“哦。”瞧瞧,这声回应,都回应出“委屈”的表情了:“他们说你给我用的化疗方案,肿瘤科都没人用过。”
“当然没有用过呀,你是第一个。”说着,还得意的笑笑。
“卧去,方医生,你拿我当小白鼠。”说着,他还刻意摆出了一张无辜的脸。
“你是很幸运好不好,那个化疗方案,可是我从波士顿一家顶尖肿瘤医院学来的,我在那家医院工作了一年,做助理医生,每次上司下医嘱,我都会多瞅两眼。”
这话一落,陈明哲就笑了,因为这丫头确实有那个本事,上大学那会儿,他所有的东西,看几眼,差不多都能记得八九不离十。
“你还记不记得大二那次神经解剖考试?”他忍着喉咙的灼痛感,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方临珊正在调整输液泵的度,闻言手指一顿,嘴角不自觉上扬:“怎么不记得,你偷懒没背尺神经走行,考试前半小时才抓着我恶补。”
“那时候我就该现,”陈明哲艰难地吞了口唾沫,缓解喉咙的不适:“你这丫头有“特异功能”。”
方临珊闻言,轻哼一声,从托盘里拿起一支口腔喷雾:“张嘴。”
下一秒,冰凉的药液喷在溃疡面上,陈明哲疼得皱了皱眉,却还是忍不住继续回忆:“还有药理学期末考,你只翻了一遍药物相互作用表”
“然后你考了九十八分。”方临珊接上他的话,手指轻轻抹去他嘴角的药渍:“因为我考前给你画了张思维导图。”
病房里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心电监护仪出规律的“滴滴”声。
男人的目光落在方临珊胸前的钢笔上——那是他在她通过执业医师考试时送的礼物,如今笔帽已经有些掉漆。
“上学那会儿是真的好啊,什么都不用想,没有任何压力。”
“现在你也不用有压力啊,有我这么好的医生,关键这么好的医生,还是未来的老婆。”
闻言,他微微一笑调侃道:“不害臊,我说过要娶你吗?”
话音未落,方临珊的耳尖微微红,转身去整理输液架上的药袋,随后,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波士顿肿瘤医院,有个和你一样的类似病例,效果很好。”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我我偷偷记下了整个用药流程。”
男人一听,故意板起脸:“方医生,你这是学术不端啊。”
听了这句话,方临珊猛地转身,正要反驳,却看见陈明哲眼里闪烁的狡黠。气得把病历板往床边一摔:“陈明哲!我熬了三个通宵才把那个方案调整成适合你的剂量!”
“我知道。”他的轻轻握住她的手,指尖因为化疗还有些麻木:“就像当年调整那张神经走行图一样。”
下一秒,方临珊脸色一僵,突然俯身,额头抵住陈明哲的肩膀,声音闷闷的:“这次不一样我不能出错”
感受着她微微抖的身体,他想起大学时每次考试前,她也是这样紧张。不同的是,现在她颤抖的原因不再是分数,而是他的生命。
“喂,”他用没输液的那只手揉了揉她的顶:“当年你看几眼就能让我考第一,现在看了一整年”
方临珊抬起头,眼眶通红:“所以你最好给我活久一点,不然有你好看的。”
陈明哲闻言,微微一笑,恍惚间,好像又看到那个扎着马尾的医学生,在解剖台前眉飞色舞地讲解神经走行。
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这种“过目不忘”的天赋,有一天会用在生死攸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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