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满脸无语,这种礼物果然也就一根筋儿的言九鼎能送的出!
再打开另外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里面放着一个卷轴,展开一看,是沈渊的人像画。
画中的沈渊坐在椅子上,手中捏着一片炸荷花,微微侧首垂眸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是那日去镖局看望明家姐弟的场景。
南星:“这肯定是启公子画的,真好看,没想到启公子还擅长丹青之术,瞧瞧这画,多好看,多传神!”
算计部署
裴靖安盯着画看了一会,眼底划过一抹暗光:“七公子是谁?”
沈渊:“不是七,是启,”启户清风枕簟幽”的那个启。”
裴靖安点头,没再多问。他记性好,记得那个之前被罢免且永不录用的翰林院侍读宋明哲的前妻弟就叫明启。
观画可识人,一幅画往往能否反映出画者内心的真实想法,甚至是画者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内心深处的渴望。
裴靖安没在王府多留,喝了一杯茶歇个脚就走了。
南星还有点惋惜:“怎么将军不住一晚呢?”
沈渊抬头看向南星。
南星撇撇嘴:“就是觉得今天王爷和将军的气氛很好,说不定可以……秉烛夜谈。”
沈渊摇头失笑。
这会一个年轻女子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里放着一个白瓷汤盅,淡淡的香气飘散开。
“王爷,奴婢炖了一碗灵芝蜂蜜汤,解酒的,您尝一碗吧。”
沈渊抬眼看向女子:“你是新来的厨娘?”
女子盈盈一拜,即使手上端着汤也不耽误行礼的姿势得体优美。
“是,奴婢浅夏,是新来的厨娘。”
沈渊沉默地看着浅夏,一言不发。
沈渊的目光让人很有压力,明明没有生气甚至也没多严肃,可被那眼神注视久了就是觉得难以承受。就在浅夏心中逐渐惶恐、额头上都开始冒冷汗时,沈渊才将人叫起。
浅夏恭恭敬敬站在一旁,头都不敢抬。
沈渊又问一旁的南星:“这么年轻的厨娘你肯定厨艺过关?”
南星:“那必须过关,我考验过的,她做的药膳跟刘大厨的不相上下,做的芙蓉鸡味道也没逊色多少。”
“家里情况呢?”
南星:“浅夏家里情况简单,外乡人,父母闹饥荒去世了,有个弟弟也病死了,就她自己到金陵来投奔亲戚,结果还没找到人,就在酒楼里打下手。因为饭菜做得还算可口本来赚钱煳口不成问题,奈何那酒楼的少东家总是对她动手动脚,她这才生了离开的心思,到牙行处挂了自己的牌子,写明情况,想要换分工。我一看这不正巧么!就把人给领回来了!”
沈渊没说话,只看了一眼桌上的汤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