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粟不敢吃,对他们道:“这菌我们都没吃过,还那么多,别人都没吃,肯定是不能吃的,要不会中毒的。”
就在路边的林子里,怎么就那么巧,那么多人没捡着,就他们捡着了?
大家想的明白,几个人有些退缩,这要是毒死了就没了。
只除了其中最热衷的两个,十岁左右,瘦成麻杆了,之前吃了几顿野菌汤,虽然不多,但那鲜美的滋味他们到如今还念念不忘。
顿顿吃这些东西,他们受不了了,“不怕,我们先吃,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一群孩子不清楚毒菌的严重后果,也还想着他们吃着要是没事,自己也能尝上一口,劝了几句,见他们执意要吃,也没死命阻止。
结果吃下去没多久,两人就开始肚子疼,疼的在地上打滚,浑身冒虚汗,嘴里吐沫子。
给一群人吓坏了,哭着到处找药给他们吃。
其实也不认识什么药,只能把路上的可见的那些他们知道的不知道的能用做药的草都拿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结果可想而知,这两人吃了菌,活活疼了一天到晚间没了。
给大家吓坏了,那几个竹筒都给扔了,扔的远远的,没想到这野菌毒性那么大!
他们挖了个坑,把两人草草地埋了,继续上路。
现在上路比往常更难,他们甚至连能煮水的竹筒都没了,喝水只能喝生水,还折了两个人。
一群人又饿又冷,实在没法子了,周粟看准路边一家人,想着去借借人家的锅。
女人哪里乐意,这个世道,见到人恨不得躲着走,哪里还会借东西?
要是人家有病怎么办?
要是东西用着用着就不还了他们还能追上这些小娃子?
“婶子,你放心,我们没病,我们也不白借,我们给你干活,挖野菜换行不行?”大孩子开口,他们到底比周粟懂的多,知道这家人忌讳什么。
女人听他们这么说,倒是犹豫了,这家男人倒痛快,“成,小崽子们你们可要说话算话,不然我可是要翻脸就不认人的。”
周粟几个高兴的直点头,“成,叔,我们别的不会,挖野菜最会了。”
男人递给他们一口锅,不过这口锅也是破的,到处都有洞,也就勉强留了一个底,但他们已经很高兴了。
这口锅至少比竹筒要好用的多。
隔了这么多天,几个人第一次喝上了热乎乎的野菜汤,满足不已,胃里有了热的汤水,整个人好像都活过来了。
几个人也听话,用完了锅洗干净了还给人还回去。
然后开始给人干活,挖野菜草根,打水,捡柴火,做饭,凡是能看见的都干,就希望这家人能把锅多借给他们几天。
一伙人结伴往北走。
但过了两天周粟几人就现不对了,这家人什么都叫他们干,吃的喝的全是他们找来的,做熟了端到人手上,等人吃饱喝足了还给人收拾摊子。
要是哪一天挖的野菜不够或是味道不好,还会挨骂,这一家人活的倒是舒服,还在逃难呢,就过上了老爷太太的日子。
这一天,周粟几人又挖了一兜野菜回来,其实这个时候的野菜本就不多了,都枯了,味道自然不好。
但女人看到又是这个,不满的很,“怎么又是这个?是不是又偷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