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平的眉头紧紧拧成了一个“川”字,额头上的皱纹像是一道道沟壑,记录着他的困惑与焦虑。大脑飞运转,将自己经手的每一个案件、每一个可能得罪的人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依旧毫无头绪。挫败感像潮水一般涌上心头,他暗暗攥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誓一定要揭开这个男人背后的秘密,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走,去当天我们坐的那辆车那儿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更多和他有关的线索。”赵承平咬着牙说道,声音低沉而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
候亮平点了点头,两人快步走向那辆车。
那辆车静静停在空旷的停车场中央,车身在月光的映照下,投下一道长长的黑影,仿佛在诉说着当天遭遇袭击时的惊恐与挣扎。
赵承平围着车子缓缓踱步,像一位经验丰富的猎手在寻找猎物留下的蛛丝马迹。他蹲下身子,手指轻轻触摸着车身右侧那明显的撞击痕迹。粗糙的触感让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天被黑车追击的惊险时刻。那一刻,引擎的轰鸣声、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双方的追逐与碰撞,都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回放。撞击处的车漆大片脱落,露出了里面银色的金属,一道道划痕像是岁月的伤疤,记录着那场激烈的追逐。后视镜耷拉在一旁,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在月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如同破碎的希望。车门被撞得凹陷进去,扭曲变形,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拳头狠狠砸过,仿佛在向他们展示对手的力量与决心。
候亮平站在一旁,紧皱着眉头说道:“老赵,这撞击力度可不小,对方是铁了心要把我们逼入绝境。”
赵承平站起身来,脸色阴沉地点了点头:“看来他们早有预谋,这江涛袁,绝对不简单。”
就在这时,检查组的人带着各种专业设备赶到了。他们个个神情严肃,脚步匆匆,一看便知是身经百战的老手。
他们的脸上写满了专注与认真,仿佛即将面对的是一场决定胜负的战斗。赵承平朝着检查组负责人说道:“里里外外都给我仔细检查一遍,任何细微的线索都别放过,尤其是和江涛袁有关的,可能是指纹、毛,或者其他生物痕迹。”负责人敬了个礼,身姿挺拔,眼神坚定,坚定地回答:“赵队,您放心,我们一定查得清清楚楚。”
技术人员迅行动起来。一位年轻的技术人员拿着紫外线灯小心翼翼地走进车内,灯光在车内昏暗的空间里形成一道道神秘的光束。
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每一寸被灯光照射到的地方,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他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仿佛每一次目光的停留,都可能现那至关重要的线索。
座椅上、仪表盘上、方向盘上……每一处都被仔细扫描,希望能找到指纹的残留或者其他生物痕迹。
一旁的候亮平站得笔直,神情凝重,脸上的线条仿佛被岁月的刻刀雕琢得更加刚硬,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眼神里满是忧虑与思索。
“老赵,这江涛袁背后肯定不简单。”赵承平缓缓点了点头,目光依旧紧紧黏在那扇审讯室的门上,仿佛只要凝视得足够久,就能穿透门板,洞悉里面的一切:“老候,我何尝不知道。就他一个人,没这么大胆子敢对咱们下这么狠的手。背后肯定有一股庞大且神秘的势力在给他撑腰。”他的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笃定,仿佛在陈述一个早已明了的事实。
从审讯室前离开后,赵承平又来到了那辆被袭击的车旁。此时,技术人员们正忙碌地在车内仔细扫描,在车身周围用金属探测仪探寻着可能存在的线索。
赵承平站在一旁,目光紧紧跟随着他们的身影,内心的期待与焦虑交织如麻。他的双手在身后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反复摩挲着,试图借此缓解那股无形的压力。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他的神经,他的心跳声在寂静中清晰可闻,一下又一下,敲打着他渴望找到突破口的急切之心。
他深知,这辆车或许是解开当前案件僵局的关键所在,每一个细微的线索都可能成为撬动真相的杠杆。
看着技术人员们有条不紊地工作,赵承平觉得自己不能干等着,决定亲自再深入找找。
他绕着车子缓缓踱步,脚步沉稳却带着一丝急切,鞋底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的沙沙声。
他的眼睛如同精密的扫描仪,不放过车身的任何一处,哪怕是一个小小的凹痕、一道极浅的刮擦,都逃不过他的审视。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案件中的种种细节,试图将每一个可能的线索串联起来。
当走到车子后备箱位置时,一道极其细微的划痕映入他的眼帘。那划痕若有若无,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像是一道浅浅的伤疤,几乎与车身融为一体。
赵承平瞬间停下脚步,仿佛被钉在了原地。他的眉头猛地一皱,眼神里闪过一丝警觉,多年的办案经验像敏锐的直觉一般告诉他,这道划痕绝不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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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跳陡然加快,像是擂起了急促的战鼓,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后备箱里或许藏着重要的东西。这可能是揭开背后阴谋的关键,也可能是对手留下的又一个陷阱,但无论如何,他都不能错过。
他迅抬起手,向不远处的技术人员用力挥了挥,大声喊道:“快过来,这里有情况!”他的声音洪亮而急切,在空旷的停车场上回荡。
技术人员们听到呼喊,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他们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奋与期待,三步并作两步地跑了过来。几个人围在后备箱旁,你一言我一语地猜测着可能现的东西,眼神里同样充满了好奇与期待。
在赵承平的注视下,技术人员小心翼翼地打开了后备箱。随着“嘎吱”一声轻响,后备箱缓缓敞开,一股陈旧的空气扑面而来。
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明显可疑的物品。赵承平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失望的情绪像乌云一般在他心头迅聚集。
但他没有放弃,多年的办案生涯让他懂得,真相往往隐藏在最不容易被现的地方。他的目光继续在后备箱里搜索着,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每多看一眼,都像是在寻找黑暗中的一丝曙光。
很快,他注意到后备箱底部垫子的边缘有些松动,不像正常放置的那样平整。这一细微的异常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心中一动,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他立刻蹲下身子,动作迅而又小心翼翼,伸手轻轻捏住垫子的一角。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即将揭开谜底的紧张。这种紧张,就像是站在悬崖边缘,即将窥探到未知深渊的秘密。他深吸一口气,那气息在胸腔中短暂停留,仿佛在给自己加油鼓劲,然后缓缓掀开垫子。
就在垫子被掀开的瞬间,一个黑色的小型电子设备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设备形状规整,在昏暗的后备箱里散着冷冷的光泽,仿佛在黑暗中散着神秘的气息。
赵承平定睛一看,心中猛地一震——是一个gps追踪器!一瞬间,之前被黑车疯狂追逐的惊险画面在他脑海中电光火石般闪过,那些毫无预兆的突然出现、精准无误的堵截,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难怪那辆黑车仿佛长了眼睛,总能鬼魅般精准地找到他们的位置,原来是这隐蔽的追踪器在作祟,对方一直像幽灵般紧紧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这群混蛋,手段还真是卑劣!”赵承平咬着牙,低声咒骂道,语气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愤怒的是对手如此阴险狡诈,在他们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暗中监视;不甘的是自己竟被这小小的追踪器牵着鼻子走了这么久。
他双拳不自觉地握紧,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通过这紧握的拳头泄出去。他的指甲几乎嵌入了手掌心,却浑然不觉,满心都是对对手的愤恨和对真相的渴望。
一旁的技术人员神情专注而谨慎,仿佛面对的是一颗随时可能爆炸的炸弹。他们的额头微微沁出细汗,眼神中透着专注和警惕。
他们戴上洁白的手套,那手套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动作轻柔而娴熟地将追踪器从后备箱底部小心翼翼地取出。
每一个动作都经过深思熟虑,生怕一不小心破坏了上面可能残留的蛛丝马迹。
那追踪器在他们手中,就像一件珍贵而脆弱的艺术品,被缓缓放进了透明的证物袋中。
证物袋被密封的那一刻,出轻微的“嘶嘶”声,仿佛是追踪器不甘的叹息,又像是一个神秘故事即将被揭开前的低吟。
赵承平来不及多想,立刻转身,对着身旁一名警员大声下令:
“马上查这个设备的来源,动用所有能调动的资源,我要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是谁生产的,又是通过什么渠道到了我们车上!”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那名警员神情严肃,身姿挺拔,立刻敬礼回应:“是,赵队!保证完成任务!”
说罢,便小跑着去安排人手展开调查,他的脚步匆忙而坚定,仿佛带着赵承平的期待和使命奔赴战场。
紧接着,赵承平又掏出手机,迅拨通了监控组负责人的电话。电话那头很快传来老李熟悉的声音,赵承平顾不上寒暄,急切地说道:“老李,我是赵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