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朕是他的父亲,所以才让他有恃无恐!”
……
万佛法会定在四月二十,四月初九,太子才得空回东宫,一回来就去了宋音那儿。
宋音失去孩子已有六日,因桂珊仔细,东宫内侍宫娥也都知道太子对宋音姑娘的不一般,伺候得精心。
更加之她身体底子不错,看起来倒是没有失去孩子的憔悴。
但数日未见,她不似从前的机灵活泼,整个人都显得呆呆的,就这么看着床幔。
听到太子唤她,她只是侧过头看一眼,没有应声,更不曾起身行礼。
太子不介意,上前温声说:“阿音,你这是在怪孤吗?”
他执起宋音的手。
“阿音,孤也有孤的不得已,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孤事务繁忙不得空。阿音,你是最懂孤的,怎好还与孤置气呢?”
宋音的目光,从他握着她的手,落到他的脸上,依旧没有说话。
太子耐心的说:“那日是孤不对,实在是,孤并不知原来那般用力,竟叫你失去了孩子。这孩子也是孤的第一个孩子,孤怎能不痛心呢?”
痛心吗?但是痛心,他也没有回来看一看她。
太子将她的手捧到嘴边,轻轻印了个吻。
“阿音,且再耐心等一等,再等一等,等孤成功了,一定会好好补偿你的,好不好?”
宋音垂下眼帘,低声问:“殿下可还记得小时候的承诺?”
太子一愣。
宋音继续说:“那时候殿下说,真希望自己是个普通的百姓,如此就能与阿音一起,你种田我织布,生许多许多的孩子,过普通人的生活……”
她声音有些沙哑,眼睛也有些红。
太子并没有注意,松开她的手,皱眉说:“阿音,那只是幼时的稚气话,岂能当真?”
宋音扯了个笑容:“是啊,幼时的玩笑话,幼时奴婢说想要做你的妻,可您是太子殿下,怎能有奴婢这样的妻?”
“你休要胡说,阿音,旁人不懂我,难道你也不懂我吗?”
太子语气有些急,但见她眼尾的红,到底还是软了些声音。
“今时不同往日,孤马上就能荣登大宝了,阿音不替孤开心吗?”
“况且,虽说你不是孤名义上的妻子,但孤对你与旁人是不同的,连太子妃都不能有孕,是希望孤的长子,来自你的肚子,你不明白吗?”
宋音伸手去摸自己的肚子:“可是,这个孩子没了,不是吗?”
“还是会有的。”太子斩钉截铁,“阿音,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宋音眼角落下泪来。
太子烦闷的深吸一口气:“阿音,孤对你这般不同,可你也该清楚自己的身份,能给你的,孤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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