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向阳自始至终都在一旁默默观察着这场闹剧。
她投身妇联工作多年,在漫长岁月里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积累了丰富的阅人经验。
此刻,看着杨红昭那一系列故作姿态、刻意逢迎的举动,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乡村里那些不安分、专爱与有妇之夫勾勾搭搭的小寡妇形象。心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
她直视着杨红昭,言辞毫不留情:“你还敢大言不惭地说懂事?要是真懂事,会和有女朋友的男人举止亲昵、拉拉扯扯?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觉得自己有什么无心之失需要道歉,是不是也该把人家正牌女友一起请过来,当面诚恳致歉?”
杨红昭精心伪装的面具被党向阳毫不留情地戳破,她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
她扯起嘴角,冷冷地扯出一抹充满嘲讽的笑:“我哪儿敢跟您党大主任相比啊!您可真是手段高超,悄无声息地就把人家副县长扳倒,还把人家好好的家庭搅得支离破碎、妻离子散,这本事,实在令人‘佩服’!”
白水胭仿若置身事外,自始至终都未曾给杨红昭哪怕一个眼神。
她全神贯注地将目光聚焦在桌上的酒水之上,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探究。须臾间,她便发现了端倪。
秦玉坤杯中的酒,色泽浓烈,显然是度数极高的烈酒;反观杨红昭那杯,颜色浅淡,是低度果酒不说,仔细端详,还能瞧见其中隐隐约约有水的痕迹,显然被掺了水。
刹那间,白水胭心中一片清明,瞬间洞悉了杨红昭那恶毒又阴险的计谋
——
她处心积虑,就是要算计秦玉坤,妄图让他在酒精的作用下失去理智、做出错事。
白水胭柳眉紧蹙,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她刚要开口警示秦玉坤,恰在此时,变故突生。
“啊!”
一声尖锐娇呼骤然响起,如利刃般划破包厢内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只见杨红昭身子一软,恰似没了筋骨般,朝着秦玉坤怀中直直倒去。
白水胭见状,心底不禁泛起一阵冷笑,这拙劣戏码,她一眼便看穿。说时迟那时快,几乎在同一瞬间,白水胭与党向阳同时出手,一人自左,一人自右,如敏捷猎手般精准地拉住了杨红昭。
可杨红昭此番动作,却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似是提前精心算计好了角度,偏偏卡在白水胭和党向阳出手的那丝空隙之间,眼瞅着就要撞上秦玉坤。
然而,秦玉坤的反应更是出人意料,他如同触碰到了高压电,整个人猛地弹起,身形一闪,瞬间躲到了周茫茫身后
,动作之慌乱,令人咋舌。
所以一时间,包厢内的杨红昭呈现出向前的抛物线状,而她的双手,一左一右的在她的身后拉着她的胳膊,让她整个人的姿势变得极其的诡异。
“玉坤!”周茫茫娇嗔一声,语气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慢悠悠地偏过头,斜着眼睨向杨红昭
,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杨小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这地儿有坑,让您连站都站不稳了?”
杨红昭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涨得通红。
她猛地回过头,双眼瞪得滚圆,像是要喷出火来,直直怒视着白水胭,一字一顿地吼道:“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