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说,一边发出极其猥琐的笑声。
秦徵:“……再见。”
“诶诶诶!这个真和你老婆有关!”商赫臣紧急下钩子留人。
秦徵深吸一口气,忍住了顺网线打商赫臣一顿的冲动:“说。”
商赫臣隐晦道:“他的那个吧,小兄弟,被你老婆打断了……”
秦徵眉头紧锁:“你说什么?”
商赫臣“嘿嘿”笑了两声:“就是下面的小兄弟啊,黎听遥把席瑞的小兄弟打断了,听说是直接上手掰断的。徵儿,有悍妻如此,你以后可得上点心,听老婆话少受罪,别把咱小兄弟搭进去……”
商赫臣之后说的话秦徵已经全部听不进去了。
他目光怔忪地朝前看去,大脑一片混沌。
等一等,他先前的所有想法都要全部被推翻。
黎听遥竟然可以徒手掰断一个男人的小兄弟……这哪里是什么好欺负的小海绵,此乃浑身是胆的硬板砖。
牛人呐。
私房菜馆内,看到黎听遥那个侮辱性极强的“捏捏”手势,席瑞眼中划过明显的痛意。
“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贱得慌,明知道你这么歹毒,还擅长说慌,又总是往你身边靠,”席瑞吊着两边唇角,笑得像只喜庆的干尸,“这大概就是你妈说的,兄弟相亲。”
顺着席瑞的目光看过去,黎听遥真是好看极了。
一个多月的婚姻生活没有消耗他的精气神,反而令他原本枯槁的眼神重新鲜活起来,脸颊两侧多了些肉,吊顶的灯光投射下来,映出透闪的高光,嘴唇也血色饱满,整个人晶莹玉润。
席瑞仿佛看痴了,意识清醒的时候挑着尖酸刻薄的话来讲,时不时眼神一呆滞就开始嘟嘟囔囔“好美”、“哥哥真美”……
黎听遥则全程没把心思放在席瑞身上,悄悄地,一只手摸进包里,握着球棒找手感。
小幅度在背包里挥了几下后,黎听遥短促地呼吸了一下,闭上眼,猛地将棒球棍抽出来,二话不说对着席瑞一通乱挥。
猝不及防被球棒舞到脸上,席瑞整张脸都白了,但从小接受的防身教育还在发挥作用,他惯性地扭身躲避黎听遥的棒袭,笑容变得扭曲:“我找哥哥说说话而已,哥哥竟然又要打我?”
黎听遥冷笑一声,从包里掏出一张折好的a4纸朝席瑞扔过去。
席瑞打开一看,上面只用黑体字横着印了十个字——
“我懒得和你说,你不配听。”
黎听遥全当自己是个聋子,再不会席瑞的狗叫,双手死握住球棒,不管不顾地上下左右抡得飞快。
他今天来这个地方,就是为了揍人来的。
他全力挥舞着球棒,胸口剧烈震荡着,说不清是来自于揍席瑞的兴奋感还是担心再一次遭受席瑞报复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