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晌午,阳光炽热,依旧没有丝毫消息传来,祝明月的眉宇间不禁染上了一抹焦虑,“按理说,也该有人送个信儿来了吧?”
赵璎珞两只手绞在一起,思量双方地位,眼神中满是揣摩,“白大公子出马,总不能吃了闭门羹吧!”
白湛只在并州军中崭露头角,到底生嫩了些。长安往来应酬、勾兑利益的事都是白旻负责。
就在这时,门铃“叮铃铃”地响起,如同一声清脆的呼唤。
众人纷纷投去期待的目光,孟二良快步上前,将门缓缓打开。进来的却是段晓棠,一身风尘仆仆。
段晓棠轻轻摘下帷帽,随手拭去额角的汗水,急切地问道:“有消息了吗?”
祝明月轻轻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还没有,白二那边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段晓棠微不可察地叹息一声,仿佛要将胸中的烦躁一并吐出,“我去冲个凉!”
昨日傍晚,段晓棠收到林婉婉的急信,便马不停蹄地将花果山的事务安排妥当,今日一早疾驰赶回长安。这一上午,她也是忙得团团转。
段晓棠自顾自往后院去,祝明月对曹学海等一众亲兵道:“行李交给陈娘子,你们也去休息吧!”
觉少了一个人,问道:“广富呢?”
曹学海:“将军让广富留在山庄,盯着庄丁训练。”
段晓棠此行去花果山,肩负两重任务。一是指导玄灵等人试验,二就是训练庄丁。
花果山地势广阔,地形复杂多变,想要完全用围墙将其圈起来显然是不现实的。应急的庄丁就是维护安全的重中之重。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却迟迟没有等来好消息。小院里的每个人都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仿佛连空气都弥漫着一种莫名的压抑。
林婉婉冰食吃了一碗接一碗,试图用冰冷的甜蜜来驱散心中的烦躁。
祝明月看不过去,劝道:“真当你的肠胃金刚不坏,小心闹肚子。”
在医疗条件匮乏的长安,拉肚子这样的小病也可能夺人性命。
赵璎珞更是心烦意乱,书看不下去,账目也算得一塌糊涂。索性拿起毛线开始织毛衣,虽然手艺比缝补衣服要强上一些,但日常事务繁杂,织一件毛衣也需要花费很长时间。
当她看到那团深蓝色的毛线时,眼神却瞬间黯淡了下来。这件毛衣本是为杜乔准备的,如今却再也没有机会送出去了。只能空洞地望着院中的花木,心中暗自思量它们何时开花,何时结果。
可惜她和杜乔有缘无分,再没有开花结果的机会。
就在这时,门铃声再次响起。这一次,进来的正是众人翘以盼的“正主”。
白家兄弟打头,后面跟着一众随从。
白旻喜怒不形于色,白湛和孙无咎的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阴沉。
祝明月连忙将几人迎入正房,其他人则安排在厢房稍作休息。
祝明月:“晓棠刚回来,正在后面洗漱,各位请稍等片刻。”
赵璎珞连忙站起身来,“我去请伯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