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煦没搭理她,只是看了一眼吴四小姐,对这件事并不表意见。
反倒是另一旁的其他同学,凑上去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梧州是边疆大省,布政使和其他布政使一样都是从二品,刚刚好比吴四小姐的父亲高半品。
若是年长的夫人只会说,吴四小姐的姐妹嫁得还不如她呢!嫁给同进士或是举人,乃至差不多人家的儿子,为夫君操持半生家务,到老了才能有一个诰命,优秀的青年才俊是少数,这世上多的是给人做继室的女子和操劳半生却下场凄凉的原配。
年轻的女孩们只看到布政使死过两位夫人,前头还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是原配所生,儿子是第二位妻子所生,嫁过去要面对一个大了十来岁的老男人,还要给七岁的小女孩和五岁、两岁的两个儿子当继母。
她们忿忿不平,她们义愤填膺,控诉吏部左侍郎卖女儿。
可是吴四小姐只是在一旁站着,红了眼圈,一行清泪从脂粉未施的脸上落下。
“走了!”钱煦扔给她一块罗帕,示意她跟着离开,“就知道说三道四,没个实际的。你听着心里不舒服,难道还不知道要走远点吗?”
吴四小姐连骑装都还没换。
甩开了之前那些人,跑完几圈马后,吴四小姐的心情也平静了许多,只是她眼眶的红肿更加明显了,钱煦带她跑远了之后,才提点她一句,“你的未来属于你自己。”便再未多说什么。
自从十岁封安乐公主以来,钱煦就越捉摸不透,他似乎是随性懒散的,但又能瞥见他本身并不愚笨,更是在人际交往上没有特别的偏好,似乎和谁都能说上一句话,又和谁都不熟,就算是这次大慈悲,也不过是他的日常而已。
钱煦:我不交朋友,但是她们都喜欢来找我,难道是我的错吗?
这件事之后,只过了三个月,时年十六岁的吴四小姐就从坤仪园里结业离开了,后来钱煦得知她握紧了家里给的嫁妆,在夫家做了个滑不溜手的圆滑人,日子倒还算舒坦。
这都是后话了。
及笄班里的日子相较于之前,充满着一种与钱煦格格不入的紧张气氛。
大约是因为及笄班的姑娘都已经谈婚论嫁吧,像是吴四小姐这样及笄后才开始定亲的贵女很少,毕竟好男人是不在市场流通的,大家都是很小的时候就把人定下来,成年后才开始着急婚事的很少。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可是其他的女孩就算不愁嫁,也要愁未来的婚姻。
钱煦就有些烦闷了,听一天八卦是有趣,听两天八卦是精彩,闲来无事带个人去跑马散心,去游湖泛舟洗涤心灵……但是一直都是各种琐碎事情,他听着也烦了。
本来就不喜欢婚姻,还一天天的说说说,烦死了!
正巧太子准备轻车简从游历天下,白鱼龙服顺道遍赏五岳、看过大漠风光南地风情,抓抓贪官污吏再回京城,钱煦也一不做二不休,干脆逃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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