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在院子里吃,他在屋里吃,这叫什么事?分开吃吗?
解景琛端起碗筷,来到院子里,在秦浼对面坐下,一本正经的问道:“浼浼,我的技术是不是需要改进?”
秦浼愣住,下一秒意识到解景琛的弦外之音,脸颊泛红,咬牙切齿。“你的技术很好,不需要改进。”
“那你为什么躲着我?”解景琛表面局促不安,内心却雀跃,他的技术没问题。
秦浼气息不匀,直眉瞪眼,接着,深吸一口气,缓和情绪,柔声劝道:“解景四,纵欲对身体不好。”
这是指责他勤奋了,解景琛邪魅一笑,语不疾不徐地说:“浼浼,是你说的,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秦浼。
秦浼面色抽搐,都想把稀饭碗扣在解景琛头上,突然,秦浼亮晶晶的黑眸底呈现一丝狡黠,嘴角更是肆意上扬。“牛累死了,谁来耕田?”
解景琛眸中玩味一扫而空,嘴角的笑意凝结,他的心仿佛被毒针刺中,毒液渗透四肢百骸。
累死?他吗?不可能。
秦浼看着他吃瘪的样子,笑得更肆意妄为了。“换头牛耕吗?”
解景琛眸色微暗,音质肃冷,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迸出。“做梦。”
“什么做梦?这是现实,你累死了,难不成,你还想残忍的带着我同穴吗?或许说,你让我守寡,给我立贞节牌坊吗?”秦浼笑眯眯看着解景琛。
“吃饭。”解景琛不想跟她深聊,他没累死,都会被她给气死。
秦浼心情舒畅,吃着白稀饭都很有食欲,解景琛郁闷了,喝了一口稀饭,食不知味,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白水煮鸡蛋,没在石桌上敲碎,而是一用力,直接捏碎,然后剥蛋壳。
秦浼看着解景琛的操作,严重怀疑,他捏碎的不是鸡蛋,而是她的脑袋。
解景琛将四分五裂的鸡蛋,放到秦浼碗里,又拿起另一个鸡蛋,用着同样的动作,准备放到秦浼碗中,秦浼却用手盖住碗。
“够了,我只吃一个鸡蛋。”秦浼说道。
解景琛凝视着她。“不是两个吗?”
秦浼想到,每次早餐吃鸡蛋,解景琛都给她留了两个,摸了摸鼻子。“我给景七分享了一个。”
解景琛若有所思,接着恍然大悟,吐出三个字。“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秦浼问。
“不长肉。”解景琛说道。
秦浼拧眉,多吃一个鸡蛋就能多长肉吗?荒谬,有些人好吃好喝就是不长肉,有些人喝凉水都长肉。
解景琛生闷气,秦浼心情美丽,结束早餐,解景琛在厨房洗碗,秦浼坐在藤椅上,翘着二郎腿,好不惬意。
“浼浼,我们去买菜。”解景琛对秦浼说道。
秦浼斜睨一眼解景琛,直接拒绝。“不去。”
“浼浼。”解景琛心情更低落了,买菜都不陪他一起去了,这个天气,不冷不热,很适合出门。
“去不了。”秦浼说道。
解景琛不说话,幽怨的盯着她,活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媳妇模样。
“腿软。”秦浼咬着后槽牙吐出两个字。
解景琛目光一滞,了然一笑,暧昧的问道:“你不是泡了药浴吗?”
秦浼瞪他一眼,不跟他说话了,闭目养神。
突然,解景琛将秦浼抱起,秦浼吓了一跳,反射性抱住他的脖子。“解景四,你干嘛?”
不会是抱着她去买菜,这个年代,拉拉小手都跟犯了天条似的,被他抱着去买菜,绝对被人指指点点,遇到戴红袖章的大妈,又该被追几条街了。
“回屋,休息。”解景琛抱着秦浼转身迈步。
“你放我下来。”秦浼对解景琛又是掐又是捶,一阵操作下来,累得够呛,解景琛却不为所动,执意将她抱回屋子,轻柔地放到床上,盖上被褥。
秦浼一阵无语,她只是腿软,不是残了,废了。
“听话,好好休息。”解景琛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才恋恋不舍走出屋。
解景琛前脚离开,秦浼后脚就起床,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坐在藤椅上,拿着一片树叶把玩。
没清净多久,几个不之客闯入。
“秦浼,我要杀了你。”李阿秀怒气冲天,手里还拿着菜刀,见秦浼惬意的坐在藤椅上,想到她可怜的闺女,还有那未出世的外孙,怒火中烧,李阿秀眼里溢满杀意。
李阿秀身后跟着解安林和许春艳。
许春艳满脸期待,砍死她,砍不死,也要砍残,最好砍秦浼的脸,让秦浼毁容。
她落到如今的下场,全是拜秦浼所赐。
她好恨,恨不得喝秦浼的血,啃秦浼的骨头。
如果不是秦浼的出现,他们一家三口幸福美满,许家也不会出事,无论是她,还是许家的人,都将乔言秋拿捏得死死的。
秦浼没丝毫惧怕,笑面如花看向举着菜刀朝她冲来的李阿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