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了?”解景珲隐约察觉到生了什么事,而这事跟他有关。
“去了你就知道。”李公安说道。
“好,我先回家骑自行车。”解景珲说道。
“我载你。”李公安拍了拍后座。
解景珲没迟疑,快坐上自行车,都不让他回家骑自行车,事情肯定严重,他也不耽误时间,素来沉稳的他,此刻眼底也有一丝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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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景琛晨跑结束,回到家里,没见到解景珲的身影,他还有些意外,以他对三哥的了解,追不上他,也会在家里守株待兔。
这就放弃了,看来三哥也没什么诚意。
解景琛站在水槽前洗了一把脸,解母从厕所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黛眉轻蹙:“天这么冷,你洗凉水脸,不怕感冒吗?”
解景琛抹了一把脸,看都没看解母一眼,反驳道:“在部队的时候,冬天我都洗凉水。”
解母站在屋檐下,双手环胸,扬音说道:“怪不得你的身体这么差,搞了半天是你自己霍霍出来的,四儿,不是我说你,自己的身体自己要爱惜,你比小浼大那么多,身体垮了,你就等着被小浼抛弃。”
解景琛心里堵得慌,他晨跑回来,只是洗了个冷水脸,怎么就把身体给整垮了,还遭秦浼抛弃。
妈真不会聊天,解景琛瞥了解母一眼,甩了甩手上的水,转身朝厨房走去。
“四儿。”解母叫住解景琛。
解景琛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站在屋檐下的母亲,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落榜了?”解母问道。
解景琛嘴角抽了抽,母亲脸上的表情,不是想要安慰他,而是落井下石的意思。
“对,落榜了。”解景琛转身进了厨房。
解母跟在他身后,挖苦道:“真丢脸。”
这是戳他的心窝,解景琛怼解母。“落榜就丢脸吗?落榜的人占多数人。”
“感情你觉得自己落榜了还自我光荣。”解母嘲讽道。
解景琛打开蜂窝煤炉子,这天真的聊不下去了。
“四儿,不是我说你,你参加高考太草率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家里人商量一下,擅自做主了。”这个儿子太有主见了,解母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当兵,事先没跟家人商量,结婚,别说商量连知会一声都没有,高考,到了考试这天才告知他们。
“想给你们惊喜。”解景琛拿着搪瓷盆去米缸。
“考上了才是喜,儿子,你是落榜了。”解母提醒道。
“您儿媳妇说,重在参与,今年考不上,明年接着考,明年考不上,后年接着考。”解景琛去水槽下淘米。
“我儿媳妇是安慰你。”解母白了解景琛一眼,心里没点儿数吗?
“妈,您儿媳妇都知道安慰我,您怎么不知道安慰我呢?”解景琛问道。
解母愣了一下,一巴掌打在解景琛的后脑勺上。“都安慰你,你会当真,我怕你在自欺欺人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今年都考不上,明年你就能考上吗?还后年接着考咧!四儿,听为娘的劝,别考了,无论是解家,还是乔家都丢不起这个脸。”
解景琛不说话了,站在蜂窝煤炉子前,等着鼎罐里的水烧开。
“四儿,我就纳闷了,你受伤退役后,在家里养伤那段时间,不是看书就是看书,去机械厂上班后,下班回家也是看书,把小浼带回家后,偶尔也看书,准备工作很扎实,按理说考不上重点大学,也能考个普通大学,怎么一考就落榜,你都看的是些什么书?”解母问道。
“妈,您忘了吗?有一次出任务,我伤了脑袋,落下后遗症,记忆不好,今天看的内容,明天我就忘了,周而复始我就看了个寂寞,加之遗传因素,落榜也是情理之中。”解景琛说道。
解母心疼地看着解景琛,儿子当兵后,大伤小伤不断,她都有这个儿子随时会牺牲的心里准备,随口问道:“你遗传谁了?”
解景琛凝视着自己的母亲,漫不经心的吐出一个字。“您。”
“胡说,这个锅我可不背,我们乔家的基因绝对优质,子孙后代都是人中龙凤,解家的基因就有些差强人意。”解母毫无心理压力的说道。
“子孙后代都是人中龙凤。”解景琛重复着这句话,随即颇有深意地问道:“妈,您是凤吗?景五是龙吗?”
解母愣住,这就尴尬了,景五可以推给解家,她呢?推给她妈吗?
“不早了,我要洗漱上班了。”解母脚底抹油溜了。
解景琛做好早饭,吃了早饭就去上班,秦浼的早饭温在鼎罐里。
秦浼睡到日上三竿,这次她没泡药,那药除了能舒缓她的身体,还有避孕的作用。
秦浼穿好衣服,洗漱后拖着酸痛的身体去厨房觅食。
解家院外,停着一辆公安专用车,路过的邻居,纷纷投去好奇的目光。
竖起耳朵想听解家的动静,没有激烈的打斗,也没有声嘶力竭的争吵,解家很平静,外面怎么会停着一辆公安车?
高洋坐在驾驶座上,转头看着坐在后排的解景珲和沈清。“你们两口子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我去。”沈清说道,眼眶里还有泪花,清冷的目光里透着坚定。
“媳妇。”解景珲眉头紧皱,握着沈清的手紧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