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不等沈遂安开口,秦镜就恨恨地道:“能拉你们陪葬,也算不枉此生。”
邢念瞬移到沈遂安身边,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解开。”
沈遂安呼吸困难地喘笑一声,道:“出请求总要有所表示。”
说完他毫不退让地直视邢念那双不断变化的眼睛,好像在一刹那又被拖回了不断坠落的瞬间。
浓重的孤独感与伤痛接连涌上心头,一下下地敲击着他的心脏,他却面不改色地任由鲜血从七窍缓缓淌下。
邢念连忙收起幻术,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被吓得放手连退两步,喃喃道:“你这个疯子。”
沈遂安踉跄着站稳,从兜里掏出刚才藏起的特制枪给了齐政樊一下,道:“忘了告诉你们,三次外部攻击即判定暴力拆卸。”
说完不等对面做出反应,他就又往罩子里开一枪,道:“现在,把他们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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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带我们下去。”
————
地下最低一层。
九游刚进门就隐约听到滴滴答答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迅趴在墙角往里面瞧了瞧,没看见什么鬼怪人类,才朝清河道长和倪蕴招招手。
两人一妖进去后,都环视一圈面积广阔的空间,比划商量完,就分散开四处探路。
九游绕着墙转一圈,有些嫌弃地甩了甩沾在爪子上的腥潮泥土,在墙上擦掉,却突然现某个墙面上有一串血色的掌印。
他下意识地比对了下掌印,判断走向,小心翼翼地往里钻,就现面前是堵墙,什么都没有,墙前面倒是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鞋印。
思索片刻,他来回摸索起墙面,终于找到个隐秘的凸起,拉开盖子,就现里面有上下左右四个按钮。
他微眯眼观察了下,现向左的按钮好像落灰最多,使用次数最少,但指印却最明显。
而空间内的三面墙体中,左右的墙体凹凸不平,像是被什么东西击打刺穿过,对面那扇墙却很平整,仿佛是被大平面千锤万凿成那样的。
沉吟片刻,他跳到近三米高的某个墙凹陷处,用一只爪子抠墙稳住身子,另一只爪子扔石子去砸按钮,就见空荡的拐角处快落下堵墙挡住去路。
随后阵阵银针雨极飞射而出,左右侧的墙体被破坏,出墙面落灰的窸窣声。
他迅勾住自己叛逆的小尾巴,等机关散去,再丢一颗石子过去,就见那堵墙飞快地移动过来。
眼见墙体越靠越近,他连忙跳下地狠拍一下按钮,往那墙丢过去个小巧的法器,又窜回墙上,就见左右的墙中凸出不知道多少个大锤子,开始相互敲打墙面。
同时只听轰地一声,那堵压过来的墙被法器炸出一个大洞,在距离九游两厘米的地方堪堪停下。
九游慢吞吞地落下地,这才伸爪子最后按一次按钮,就见墙面缓慢打开,眼前出现一个倒在阵法中、不省人事的身影。
在看清那张脸时,他顿时眼前一亮,赶紧凑近点隔空划拉着测算阵眼在哪,利索破阵,刚跑过去扶起人,却听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
他转过头,就见“清河道长”站在破烂不堪的墙外,道:“你的能力出乎我的意料。要不要加入我们,体验无视一切,将万物踩在脚下的快感?”
九游收回头,探探清河道长的鼻息,把老陈提供的特制药塞进清河道长的嘴里,就噢了声,道:“没兴趣。”
“我可不想哪天也被坑进阵法里,死得不明不白。”
那人估计第一次面对如此不礼貌的阴阳怪气,瞬间恼怒地你了好几声。
但很快他又冷哼一声,道:“伶牙俐齿。今天就给你们上一课,让你们看看自己有多天真。”
话音刚落,周围迅弥漫出一阵白烟。
九游摇摇晃晃地扶着墙往下落,爪子在某处擦过,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就现周围又暗了几个度,空间扩大近三倍,墙壁上还流动着暗红色的光,蕴含着各种气息的液体流入远处的池中,砸出滴滴答答的声音。
而那人则褪去了伪装,披着纯黑色斗篷,正立在翻涌着墨中带红液体的池子边,盯着池面。
察觉到九游醒来,那人转身看来,道:“带着奶娃娃闯大本营,我该说你们自信,还是狂妄自大?”
九游瞥了眼那人脸上的面具,不置可否地低头瞅自己的爪子,心想你连东西都不收走还敢说我们狂妄,就听外面传来声巨响,整个洞穴都抖了抖。
与此同时,闭眼倒在旁边的倪蕴忽然一跃而起,踹去两脚,将弩箭对准斗篷人,道:“你到底是谁?对我师父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