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游对倒地难起的斗篷人勾勾唇,往地上擦了擦染上点红色的爪子,就感觉地面又震起来,洞穴口被暴力打开。
随后一条有力的尾巴横扫过来,顺带打飞了他手中的法器,他只能连连后翻,借着墙面跳跃躲开蛇尾。
细细碎碎的石子被扬起,四散而落。
最后探爪勾住地面,他喘息着抬头,就见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弟子正用匕抵着沈遂安的脖子,走在队伍的最后面。
蛇妖将浑身是血的齐政樊放在一边。
九游瞅了瞅齐政樊的伤势,看出他是受某个法器爆炸的波及才会如此,身上还散着浓浓的朽木气息,准确地来说,是濒死气息,不由地在心里说了声狗东西命还挺硬。
而那边邢念也早已一掌打飞倪蕴,落在斗篷人身边。
九游见局势扭转,眼神明灭地收爪蹲坐起来,任由蛇妖捆住自己,视线牢牢地锁住蛇妖的脸。
蛇妖眨眨眼,道:“再看我要害羞了。”
九游听此干呕了下,冷冷地说:“身为大妖竟坑害同类,你不会感到羞耻吗?”
那血池里足足有五分之一是妖族的血。
如今灵气稀缺,开智动植物锐减,妖族罕有,连特管局里都只有不到二十只开智不久的小妖,都不知道蛇妖是怎么骗来这么多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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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游嗅着那些生命力纯浓的小妖气息,眼里的怒火越烧越亮,却听蛇妖道:“和我生气可没用,小猫咪。趁有时间,不如想想遗言。”
九游这回不想吐了,他想掐烂蛇妖的嗓子,再这样那样,替小妖们报仇。
斗篷人习惯蛇妖的不着调,一个眼神都没给,就抬手让邢念进入血池中,邢念沉默地飘过去。
刚进入血池,她的脸上就浮现出痛苦之色,魂体也时稳不稳地闪动起来。
邢律急得冲出队伍,却被蛇妖一尾巴拍倒在地,那条本就受伤的腿被折断,只能一点点地朝血池那边爬。
九游见状眼神沉,直勾勾地盯着不知道在念些什么的斗篷人,就见他划开一道伤口,将血滴在阵法上。
血液转眼从池子边往外围呈辐射状扩散,液体滚动得越来越频繁,邢念的状态也越来越不好。
斗篷人抬手指了指邢律,道:“跳进去,我允你们从此共生。”
【跳你爸爸噢,当邢律是傻子吗。】
九游心里骂着就听到某个通讯器的闹铃突然响起。
他眼神一变,马上割开绳子,窜过去捞住眼神挣扎的邢律,又迅解放沈遂安。
随后给沈遂安塞了几颗特制药,他瞪对方一眼,表示小崽子注意点别老是搞得一身伤,就抬头看向天花板。
下一刻,漫天的鬼气扑面而来,那些惨叫哀嚎也越来越近。
被折磨不知多少时日的鬼魂们,下来了。
斗篷人见此眼神一厉,隔着混乱与九游对峙,道:“这就是你的计划,把希望放在鬼怪身上?你真让我失望。”
九游呵呵一声,心说你爷爷都没失望你失望个腿毛,转身就捞起秦镜掉落的通讯器,操作两下,狠狠地往一边丢去。
轰地一下,又是一波爆炸,转眼将洞穴破开个更大的洞口,让那些伤痕累累的妖族也得以钻进来。
它们开始一个接着一个地攻击斗篷人身上的保命法器。
斗篷人不耐烦地让蛇妖去抓住九游,直接把邢律踢入血池,又割一刀继续滴血,却见阵法中流动着的波光在蔓延到最外围时,忽然快黯淡下来。
他不死心地接着划自己,就见池中的邢念忽然一个前扑,好像昏迷了。
他瞬间意识到不对劲,连忙抽手想离开阵眼,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清河道长一击打落在岩石上,瞬间喷出口血。
滔天的怨鬼四处飘荡,有些已经彻底失去人性,逮着人就咬。
小师弟见秦镜险些被一只怨鬼偷袭,连忙上去帮忙,期间想叫一声师兄,就被秦镜冰冷的视线定在原地。
本就受损的双眼又缓缓淌下血泪,迷糊间,他远远看见邢律趁乱把邢念拖上了岸。
沈遂安站在邢律不远处,见邢律拖得很费劲,就伸手帮了他一把。
听邢律道谢,他说:“你也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