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鱼闰惜笑着回应,伸手轻轻抚摸沈觊的脸,眼神中若有所思。
沈觊这么黏她,她不在,他定然很不习惯吧。
鱼闰惜缓缓垂下眼眸,纤长的睫毛在脸颊投下一片黯淡的阴影。
只要她在,沈执、沈锵断然不会轻易收手,虽说三人本就不对付,但她的存在无疑会加剧他们之间对彼此的怨恨。
他们争来斗去,最终受殃及的,往往是那些无辜的弱者。
她的父亲,当年便是这般,不幸卷入这残酷无情的权力斗争,落得个如此悲惨的下场。
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继续斗下去,至少不能是因为她。
沈觊察觉到鱼闰惜的异样,轻声问道:“闰惜,你怎么了?”
鱼闰惜不想让沈觊觉自己的异常,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说:“无事,只是妾许久未见夫君,看着有些不习惯。”
沈觊沉默片刻,有些自责地说道:“都怪朕,若朕争气一点,就不会让你受这样的委屈了。”
“不怪夫君。”
短暂沉默过后,鱼闰惜徐徐开口:“妾突然想到一个人。”
“谁?”
“韩玉霏,今日妾与许婕妤闲话家常,无意提起她,许婕妤对此避之不谈。
此前妾问起韩玉霏,夫君言她在宫中养病,可这么久了……”
自鱼闰惜回到沈觊身边,便没听人提过韩玉霏。
宫人曾无意中提过一回,但话只说了一半,神情还有些怪异,这愈让她感到怀疑。
沈觊眉头紧锁,沉思良久后,最终还是道出了实情:“还在王府的时候,她三天两头来烦朕,朕实在忍无可忍,便下令禁了她的足。
未料想……她居然大胆地和楚应宽勾搭上了。”
“什么!!!”鱼闰惜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
“那后来呢?”
沈觊无奈地叹了口气:“楚应宽自幼便照拂朕,朕实不忍心向他下手,打了他一顿,便赶走了。”
“那韩玉霏呢?”
“此事若公之于众,不单保不住楚应宽,朕亦会遭人诟病,朕便以无所出的名头,将她送回娘家,以平事端。”
“想不到……”
“此事不提也罢。”
鱼闰惜淡淡点头,眼下她还是操心操心自己吧。
“夫君,妾想寻个时间,去见陈玄之一面。”
沈觊面色凝重,语气十分坚定:“不行,有什么事,直接召他进宫便是。”
往昔与陈禅商讨政事时,鱼闰惜常常陪伴在侧,两人十分投缘,还时常谈论一些他听不明白的话题。
这让沈觊心里很不舒服,他并不喜欢他们待在一起,即便他清楚,他们是为了家国大事。
“此举不妥,怕会引来非议,难道此次教训还不够警醒夫君?”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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