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叔走到门口,忽地回头,佯装不在意,眉头微蹙:“你这字条原本是要送给谁?我直接送给他,是不是更快捷?”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眼中却闪过一抹试探的精光,粗糙的手指轻抚烟竿,像是老狐狸在探查猎物的破绽…
澹台云隐眸内划过一抹戒备,脸上佯装无奈,语气中透着一丝自嘲:“既能被瞎叔觉,想必来之前安插的人实在毫无分量,且做弃子,不用提了。”
他仍在作揖,低着头,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恭维:“日后皆劳烦瞎叔全权负责,您费心了。”
瞎叔眼底划过一抹冷漠,脸上却勾起毫不在意的爽朗笑意,挥了挥手:“行。”
他声音洪亮,透着一股老江湖的从容,烟竿在空中一甩,烟雾袅袅,迈步出门。
妇人随后,木门吱呀关上。
走廊以竹篾铺就,栏杆雕刻着莲花纹,阳光洒在竹篾上,映出柔和的光影。
远处,几株修竹随风摇曳,竹叶沙沙,晨雾在田野间流转,宛如一幅淡墨画卷。
瞎叔暗暗打量四周,来到另一处房间。
木门轻轻合上,隔绝外界喧嚣。
房间内,布置简朴,一张木桌摆着几只粗陶茶盏,茶气袅袅,散着淡淡的苦涩香。
墙角一盏油灯摇曳,昏黄的光晕映在竹篾墙上,透着一股隐秘的沉静。
瞎叔一屁股坐下,粗布短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脸上透着一抹疲惫。
他嘴角勾起一抹轻笑,眼中闪过精光,声音低沉:“这澹台云隐,狡猾得很呐。”
“那澹台月疏,看似娇弱,一言不,但每次我二人对话,她皆未露半分懵懂之意。”
瞎叔顿了顿,烟竿在手中转了个圈,目光扫向妇人,语气感慨:“这二人,十几岁的孩子,此番谈话气度,事后运筹拉扯,定是那澹台易钟打小历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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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闻言,坐在木桌旁,前倾身子,粗布围裙晃得沙沙作响,小眼儿眯起,透着一抹泼辣的警惕:“要不……我去?”
瞎叔摆了摆手,粗声粗气道:“别了,再寻个机会吧。”
他猛地叼了一口烟,烟雾袅袅,眼中闪过一抹深思:“果不出长乘所料,我一切对话按照他所言,只不过,这幕后内鬼,尚未揪出,实在可惜。”
妇人叹了口气,手指轻敲桌面,感叹道:“长乘啊……实在厉害。”
她的小眼儿闪过一抹敬佩,像是回忆起了某种往事。
瞎叔闻言,一时未作声。
他脸上看不出表情,但眸底含着一股期盼,语气透着一抹复杂的情绪,试探道:“大凤,你说……这长乘,像不像师父的转生?”
名为大凤的妇人闻言,眸内顿时骇然!
她小眼儿瞪得溜圆,满脸难以置信:“德仁师父?!”
大凤猛地一拍桌子,粗布围裙晃得沙沙作响,声音拔高:“不不不,师父羽化二十余年,长乘可是在师父羽化之年入院呐,年纪咋能对上?”
瞎叔连连顿手,烟竿在空中一挥,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我知道,我知道,我哪能不知道……但就是……我也说不好……”
他顿了顿,眸内满是复杂,眉头紧蹙:“明明什么都不一样,但长乘这二十余年的字里行间,为人处世,就总有那么几瞬……”
大凤眸底同样划过一抹期盼,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希冀:“莫不是……师父境外的什么弟弟?”
她说着,手指不由得攥紧围裙,眼中透着一抹渴望,像是抓住了某种渺茫的希望
瞎叔摇了摇头,猛地叼了一口烟,重重叹气:“我俩打小儿跟着师父,他孤家寡人一个,何来什么弟弟,至死也是支开我二人,差人送来墓碑地址……”
他声音渐低,透着一抹深深的遗憾,烟雾在他身周缭绕,仿佛掩下了某种未能说出口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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