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棕袍身形微颤,眼中怨怼分明,动作迟缓,整理行囊,十分疲惫不安…
灼兹擦了擦额间的汗,抬手遮着额间阳光,嘀咕:“妈的,有上帝视角真没意思,我现在看这群艮宫的傻子,跟看小菜儿似的。”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荒诞的无奈,看向新生,眸底无力。
淳安望着这群新生,听着他们的怨怼,实在也无力反驳,一拍巴掌,摇头道:“我可算知道,当初让长乘师尊为我看一卦,他那个看蠢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但此刻,楚南心急如焚,急的来回踱步,询问道:“若火师尊,这下怎么办?”
若火闻言,沉吟不语。
…
眼看着艮宫众人开始打扫院内卫生,整理行囊,列队准备出…
若火独眼凝重,只得沉声道:“我跟着艮尘。大家自行选择跟谁,但至少保证艮宫每组里,都跟一个咱宫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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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艮宫的山淼环顾众离宫之人,眉头紧蹙,眼中闪过一丝不安,低声道:“搜村…这等浓雾,可以吗?”
艮尘微微颔,声音冷静,透着威严,试图安抚众人,沉声道:“只在村内探查,有异样情况,注炁打入地面,地面艮炁波动,我自会赶到,无需担心。”
若火闻言艮尘此话,微微点头,对离宫众人朗声道:“是的,村子就这么大。大家以火把为指引,有异样情况,燃起火把,空气中的离炁波动,我会感知,届时自会赶到,大家别担心哈。”
艮尘却忽地蹙眉,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补充道:“切记,我只能将炁附着村内,诸位莫出村子。”
嘬哥闻言,冷哼一声,瞎了的面上透着不屑:“呵,艮尘活了两世,这修为没累计,还是白搭!”
他顿了顿,声音沉稳如磐,给离宫吃了一颗定心丸,缓缓道:“老身将炁散至村外周围三公里,艮宫出去也无妨!咱离宫跟紧些,但只有三公里,遇着明显的冷热交接,便不可再出去了,燃火把通报。”
离宫众人齐声应道:“是!”
艮宫众人亦齐声应道:“是!”
嗯?!
离宫众人闻言,陡然不服,觉得声音被压了一头!
离宫当即扯着嗓子,异口同声再嚷一句:“是!!!”
不愧是离宫,纵使有再大的困难,也总要制造些明媚的气氛来。
这一声,震天撼地,带着几分戏谑与豪气,引得离宫众人哈哈大笑。
阳光映得众人面庞明媚,气氛为之一振。
艮宫八百余人列队,分为八组,开始走出村子,棕袍在浓雾中若隐若现,脚步沉重。
八百余人,但那无数密集的火把在浓雾中恍恍惚惚,带着几分疲惫与不甘,忽明忽暗,丝毫照不真切…
离宫百人紧随其后,大致分散,跟随各组,步伐有力。
村子小径狭窄,雾气弥漫,艮宫众人眼中的破败房屋与枯树令人心悸,而离宫众人却见野花盛开,阳光明媚。
火把与红袍在阴阳交织,浓雾与阳光在阴阳交错,无声对峙,奏起一曲未完的挽歌…
此刻。
艮尘、山淼、岳姚、岳峙留在院内,未曾离开。
若火示意嘬哥、灼兹、淳安、楚南留下,目光紧锁艮尘,似要窥探他的下一步打算。
艮尘回到石碑前,掏出怀中地图,手指沿着地图缓缓摸索,眉头紧蹙,陷入沉思。
他棕袍上的霜花未化,晨雾忽隐忽现,映出他面庞的冷峻,仿若一尊孤冷的雕像,背负着八百人的生死…
命运的齿轮,无声低鸣。
三日之限,如影随形…
…
辰时已过。
东麓云关·磨盘雾涧。
浓雾如纱,遮蔽日光,古木参天,藤蔓滴露,挂着缕缕雾丝。
林间小径泥泞不堪,青苔湿滑,远处的涧水低鸣,混杂着风过草丛的沙沙声,诡秘而压抑。
药草清香与毒气交织,沼泽幽绿光泽,似有蛊虫灵兽,但空气湿冷,无一不透着阴冷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