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门洪亮,眼中却闪过一丝松了口气的庆幸。
惊棠却十分不好看,竟是摔了个给皇上请安的跪姿。
她尴尬起身,桃红衣裙沾满泥泞,面色涨红。
后方几名女弟子捂嘴偷笑,低声议论,眼中满是幸灾乐祸。
惊棠狠狠瞪了窃笑的女弟子一眼,折扇“啪”地合上,冷哼一声,迈步而走,步伐却透着几分不甘。
众人行动恢复如常,继续前行。
人群中,迟慕声抱着狗剩,低头在它耳边小声道:“不是,这地儿你都能跟上来?!我不是把你留在院内了吗,你怎么跟上来的?你饿不饿?你…”
他瞪着桃花眼,盯着狗剩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下打量,语气惊奇:“你是狗剩吗你?”
狗剩懒洋洋地“喵呜”一声,胖爪子甚至拍了拍他的手臂,似在回应。
迟慕声抱着狗剩,:“狗剩,你是不是又重了?这大肚子,这大体格子,哈哈…!”
蓦地,他一顿。
迟慕声瞪圆了眼,语气惊悚:“坏了狗剩,你不能是有了吧?!”
狗剩闻言,鼻子一蹙,挥起胖爪就冲着迟慕声的胳膊挠去,极其不满地“喵呜!”一声!
迟慕声哈哈大笑,笑声在雾中回荡,引来几人侧目。
他兴奋不已,眼中闪着孩子气的得意,胳膊碰了碰陆沐炎,语气满是激动:“我靠,还真是狗剩!我上次说感觉狗剩成精了,是不是?”
“这下是不是得站我一票?!”
说着,迟慕声抱着狗剩不肯撒手,亲昵地连连蹭脸。
陆沐炎无奈摇头,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这说出去谁信啊,我真怀疑阳…”
她话未说完,心头忽地闪过一丝奇异的感觉。
恍惚间,似忆起阳爷爷乐呵呵递给她包子的模样。
温暖的画面如潮水涌来,陆沐炎眸光快黯淡,唇角笑意僵住,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火光映得她面庞清丽而落寞,额间水珠滑落。
…
此刻。
兑宫众人暂时脱离危机,白袍在雾中踉跄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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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者呻吟,毒气未散,火把摇曳,映得众人满面狼狈。
巽宫的蝴蝶在前引路,不远处,青袍弟子迅靠近。
绳直的笛音已在林间回荡,救援即将来临。
磨盘雾涧的雾气更浓了。
毒物的鸣叫与酸雨,在身后滋滋交织,宛如一曲死亡的挽歌。
但,这仅仅只是开始。
更深的危机正悄然逼近…
古木低鸣,沼泽咕咕作响,哀牢山如一尊沉默的巨兽,注视着这场生死交锋…
…
青律的笛音在林间回荡,青袍如风,带着无形的凝聚力。
花映帘蝴蝶在前引路,巽宫众人的配合如行云流水,迅捷而默契,仿若一股无形之力,撕开雾气的重压。
绳直眉间紧蹙,翠绿玉冠在火光中泛着青光,他目光如风,精准锁定前方白袍众人的身影。
绳直踏前一步,青袍广袖轻摆,沉声道:“白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