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茶杯滑落,落在地上出清脆的声音。
家丁低着头,小心翼翼的上前收拾着地上的碎瓷片。
屏息凝神,不敢在这个时候触县令的霉头。
“你说什么?你做了什么?!你是不是蠢的!”
县令一声怒吼,下一秒,一个瓷杯又‘陨落’了。
案前,县令夫人白着脸,硬着头皮继续狡辩。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她是那什么嘉佑公主啊。”
不知道就能随便骂人了吗?
听听听听,那叫什么话?
什么放浪货,小贱人……
这种词被自己蠢出生天的夫人拿来骂嘉佑公主,县令只感觉自己心口一滞。
“不是嘉佑公主你就能这么随便骂人了?你自己也是女子,你不知这种话会对一个女子名誉造成多大伤害吗?你、你怎么能这样!”
县令夫人也委屈啊,搅了搅衣角。
“都那么大年纪了,还跟男人拉拉扯扯,不是放浪货是什么……”
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
县令夫人抬起头,梗着脖子看着对方。
给县令看得心口一疼。
这个蠢出生天的东西……
“这么说,你来青州之前还跟你父兄拉手诉苦呢,你也是放浪货?”
这,这话怎么能用来说她?
直一瞬间,县令就后悔自己说出这句话了。
今天怕是不能善了了。
果不其然,那县令夫人闻言愣了一瞬。
随后气的嗷一声就冲上去抓着县令使劲挠。
“黄智义,你不是人啊!我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三个女儿,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我!你就这么对我,你就这么说我,你畜生!”
家里两个主子打架,下人们都不敢说话,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后来还是被下人叫过来的大小姐拦住的。
“爹娘,你们干什么啊!”
黄大小姐气急,搞不懂爹娘怎么突然打起架来了。
“你爹不是人啊……乖女儿,娘真是白活这半辈子了!”
看着县令夫人又要撒泼,不仅是县令感觉头疼,黄大小姐也感觉自己太阳穴隐隐作痛。
狠吸一口气,扭头问县令:“爹,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呵!
县令呵一声,“你娘把安县封君嘉佑公主骂了一通,算不算事?”
啥?
黄大小姐愣住了,瞬间感觉心底寒。
那是……
正一品的公主啊!
他们家,最高的县令不过是六品官。
娘是怎么敢的?
“娘,你,你怎么敢的啊?”
黄大小姐就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