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有你这样当爹的吗?咋说儿子呢!”陈老太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自打上次去镇里找陈占才要钱买粮后,陈老太已经对这个儿子死了心,认为陈占才也是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她后悔当初没一碗水端平,伤了老大,老二的心,
回到南山村后,她上赶子跟老大,老二套近乎,说好话,想和好如初。
可树叶不是一天变黄的,人心也不是一点变凉的,
见她假惺惺的无事献殷勤,大房二房根本就不拿正眼瞧她,
别说给钱,就连杯清水都没给她喝一口。
陈老太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时光倒流,生下来就把这两个不孝的白眼狼扔尿盆里淹死。
又想到陈占才在没有营生的情况下,宁可他自己挨饿,还把身上仅有的几个铜钱给了她,心里便觉得甚是安慰。
见陈老汉对宝贝儿子有如此大的误解,她不得不耐着性子开导,
“老头子,这事儿咱们也不能怪占才,他现在时运不济,所以说话就有点不分轻重,
不过从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咱们这点来看,他就比那两个白眼狼强千倍万倍,
所以说,咱们做爹娘的不管多难多苦,也得要多理解儿子,多给他点时间成长,
他若是有了出息,我相信他不会对咱们老两口不闻不问的。”
“你可拉倒吧,他一个屁八个谎,那些骗人的鬼话也就你能信。”陈老汉皱着眉,不满地冷哼一声,“你看他现在长得白白胖胖,哪像是顿顿挨饿的人,他分明就是不想养活咱们老两口子,把咱俩当没用的累赘了,
他抠抠搜搜的给咱们几个铜板,让咱俩在家吃糠咽菜,可他却在镇里吃香的喝辣的,这事村里谁不知道,也就你还被蒙在鼓里。”
“胡说八道,那些乱嚼舌头根的话你也信,那些泥腿子就是嫉妒占才是秀才老爷,眼红咱家高人一等,所以才故意埋汰儿子。”陈老太努力辩解着,其实她心里也没底。
“行了,你爱信不信,不信就当我没说。”
陈老汉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气得真想骂人,可又不敢作,
他就像灶坑里的王八,又憋气又窝火,知道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刚起身要出门,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抬头就见陈占才推门走了进来。
陈老太有些意外,忙起身相迎,“儿啊,你咋回来了?赶紧坐下歇歇。”
说完,又对陈老汉道,“快去,赶紧给儿子弄点水过来。”
“天也不热,喝啥水?”陈老汉看到陈占才气就不打一处来,闷着头又坐在了炕沿上。
陈老太见状瞪了他一眼,“你个死老头子,让你干啥就干啥,哪有那么多废话!”
“不缺胳膊少腿,喝水自己倒去。”陈老汉难得硬气道。
陈老太刚想火,陈占才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行了娘,你赶紧坐下,我现在不渴。”
“老不死的,闹不了你了是不?”陈老太咬牙朝陈老汉骂了一句,这才笑着朝陈占才问道,“儿子,你咋回来了?”
“娘,我这次就是特意回来看看你和我爹。”
陈占才刚说到这,陈老汉接过话茬,“我们有啥可看的,你放心,还没饿死呢!”
“爹,你这是说的啥话?”陈占才知道陈老汉还在为上次的事情生气,
这要是放在以往,他毫不犹豫起身就走,谁爱管他们老两口子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