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意揉揉耳朵,一脸的不耐烦。
慕琛明白她的意思,道:“把他嘴巴堵了,省得他又说出污言秽语,脏了我的耳朵。”
王知府下意识应声是,扬手吩咐堂上的官吏,让他们将张用坞的嘴巴堵上。
张用坞眼睛瞪得很大,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不断呜咽叫着。
“王县令,不知这和离可否判得?”耳根子终于清
净不少,澜意赶紧提起正事来。
“判得、判得。”王知府连连点头,将官府印章盖到和离文书上,请澜惠盖手印,再命官吏强行让张用坞盖上手印。
看着文书上的手印,澜意心里颇为满意,含笑看向张太太,问:“现在,我大姐还算是你们张家的人吗?”
张太太百口莫辩。
澜意提起桌上的茶杯,小酌一口,道:“张大姑娘,有冤说冤吧。”
王知府是个有眼力见的人,否则也不会当上了正四品的地方官。
他当即命人给张巧荷松绑,她便站了出来,向众人见礼。
“王知府,我有一桩冤情要说。”张巧荷强忍着心中的悲恸。
“冤情?”王知府不明所以。
“十六年前,张府一个通房死于难产,实则不是,她是被张老爷夫妇害死的!”张巧荷含泪道。
“大丫头,你不要乱说!”张老太太尖声道。
张太太与张老爷一齐求饶,“这是污蔑,污蔑啊!”
“王知府,我这逆女不懂事,您莫要听她一面之词啊!”张老爷接着道。
“聒噪。”澜意撇嘴道。
王知府即刻便怒吼一声,“肃静!”
他轻咳一声,问:“张大姑娘与死者是何种关系?”
大宅院里的事,王知府作为一个外人,当然是不知道的,更不会知道张家具体有几位姑娘,姑娘的生母又是谁。
所以,他只能询问。
张巧荷垂泪道:“死者乃亡母,曾是张老太太身边的丫鬟青云。当年事发,张老太太将自己的丫鬟都赶去了庄子里,不让她们说出真相,也不让她们跟外人接触。”
“那你又是如何得知的?”王知府问。
张巧荷将自己的计划告知了王知府,最后道:“这是春红,曾与亡母交好,目睹了张太太与郎中交易的过程。这是当年的那位郎中,因为心里忏悔,做了坏事,从此在寺庙里吃斋念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