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呆的。”三公主嗔怪道,“我身为一个姑娘家,尚且如此主动,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半点表示也无?”
“公……公主。”沈寻灿惊魂未定。
三公主撇过头去,将手背在身后,哼道:“沈觅景,我不喜欢你叫我公主。你对我口口声称公主,多么生分!我难道没有名字吗?我叫慕玥!”
沈寻灿弯腰拱手行礼,“公主尊名,小人不敢叫。”
三公主头顶珠翠迎光闪烁,伴随着她的动作而摇晃,发出清脆响声。
她毫不在乎二人之间的身份差距,“那又怎样?我慕玥认定你了,你就是我未来的驸马。我封号临安,你便是我的临安驸马!”
“公主应配这世间最好的男子,在下与公主实不相配,只能勉强做一对至交好友。”沈寻灿头低得更低,不敢直视三公主。
“我已是这世间最好的女子。”身为公主,三公主有着与生俱来的傲气,让她藐视一切。
她不以为意,“若我连我的驸马都不能亲选,何苦当这公主?”
“公主……”沈寻灿深吸一口气,颇有些紧张。
“抬起头来,正眼看我。”三公主道。
沈寻灿抬头,眼前之人还是如当日初见那般,活泼开朗,像傲游九天的凤凰。
“我只问你一句,这驸马,你愿不愿意当。”三公主没心思说那些甜言蜜语,她一向喜欢直来直去。
“我不敢回答。”沈寻灿低声说。
三公主不怒反笑,“这么说,你是愿意当驸马。”
沈寻灿面带犹豫,“三公主……”
三公主挥挥衣袖,走在了沈寻灿前面。
“从今以后,你便是我内定的驸马。”她宣布结果,“无论你是何种身份,我都有办法让你成为我的驸马。”
沈寻灿望着三公主轻快的背影,一抹笑不知不觉间爬上嘴角。
他喃喃自语,“从未见过如此直接的女子。”
假山的另一侧,乐陵县主目睹事情经过,背靠在假山后,闭上双眼,豆大的泪珠从眼眶滚落。
她作为客人,出席这种宴会,身旁的侍女不能跟随。
也正因如此,在她寻找到沈寻灿的身影后,壮着胆子提裙跟上,便撞见了这一幕。
心爱之人心悦他人,这样的苦痛,乐陵县主第一次体会。
她张开眼,手中的绣帕已被她拧得变形,自己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但她是良善之人,不会应为沈寻灿心有所属,便迁怒到三公主身上。
“我祝……祝你们佳偶天成。”乐陵县主含泪祝福,擦干眼角的泪。
她所处的位置不见光亮,府上的下人也鲜少路过此处,除了她,无人知晓她此刻的心境。
她很快走了出去,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走至两座假山中的小道,迎着一束光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