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交缠中,鼻息交融,有轻声倔强地呢喃:“你是我的alpha,我才不要让出去。”
后面的日子里温衍一直窝在家里靠睡觉煎熬度过。
庄锐把手头接的单子全部退了,给出版社请了假,陪在温衍身边半步不敢离,用各种物理办法为温衍降温,每天做病号饭给温衍一口一口喂进嘴里。
温衍的身体持续着高热,状态时好时坏,严重的时候痛得在床上打滚。
有时候庄锐还学着网上办法给温衍刮痧,冒着可能会被发狂的alpha控制不住牙齿力度咬伤的风险,把后颈处让温衍像野兽一般叼衔着吮吸。
温衍失去理智时会做出过分行为,他也给与了退让与默许,没去计较。
这次易感期来势汹汹,猝不及防,但有庄锐陪伴。
温衍清醒的时候就开始“忆苦思甜”。
“……我15岁那年的易感期,也是这样。突如其来。”
庄锐愿意在他清醒的时候听他多说一些话,确定温衍有正常逻辑思维,也能让温衍转移些注意力。
“那天,我把我的企鹅号找回来了,然后发现你把我拉黑了,”温衍可怜兮兮地看着庄锐。
“……”庄锐才知道这家伙是翻旧账来了。
“后来我再加你,你还骂我滚,骗子。把我拉黑了,”温衍继续指认。
庄锐感到好笑,佯作惭愧地撇着眉毛道:“对不起啦。”
温衍也没有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上:“后来你就再没有上过线……”
“那天回去的路上,我心情不太好。”何止心情不好,走在路上神思恍惚,如同世界崩塌一般。
“天上还下着暴雨,我淋着大雨回家,倒头就睡,完全没有发现自己发烧了。整整三天,妈妈都没回来,后来是老师和邻居来了,把我送进了医院。”
“之后我就一直住在医院里,一个人。医生说,我信息素紊乱严重,我足足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
庄锐心疼地蹲在温衍床前,轻柔地抚摸着他的头发,哄道:“啊呀,可怜的宝贝啊,怎么这么可怜啊?”
温衍泪眼汪汪,越发觉得自己可怜。
庄锐勾起嘴角:“幸好我们没有错过,后来又相遇了。”
温衍期期艾艾地看着满眼温柔的庄锐,红着脸说:“嗯。高中碰到你的时候,真的好惊讶。原来小星星离我这么近。原来小星星你现实里远比星星耀眼。”
“本来很想讨厌你、无视你。”
可还是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
温衍像是要把过去二十多年的苦水吐出来,又哀怨地控诉庄锐说:“你那时还跟尚熵仁一起去玩,留我一个人值日……”
“你好像完全忘记我了。只有我一个人惦记着以前……我知道,这件事不应该怪你,都怪那个盗号的混蛋。你还夸我的作文写得好,说我未来说不定能当小说家养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