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爷和老王妃的神色一并凝重起来。
他们意识到,这封书信对睿王府有着至关重要的影响。
“浩然,你快看看,这信里写了什么?”老王爷催问。
顾浩然低头看信,浏览的度越来越快,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啪!”
他一拍桌案,怒气冲冲的喝道:“云婉柔,我竟然不知道你是如此蛇蝎心肠。竟然求助祁王妃利用医术来谋害我娘和晨儿的性命。我把睿王府交到你的手里,大事小情都由着你做主。你却这做出这样残害亲人的事情来,你,太让我失望了。”
“王爷,我没有,我没有。你知道的,我这个人生性柔弱,不要说害人,就是看到一只蚂蚁也舍不得踩死呢!我们夫妻多年,你不知道妾身是什么样的人吗?别人随便三言两语,就能让你对我失去信任了吗?”
云婉柔顿足捶胸的哭了起来。
“父王,您肯定错怪我娘了。那祁王妃自己落魄了,也见不得我娘好过,才故意挑拨是非的。您是信一个外人,还是相信为您生儿育女,操持家业的结妻子?”
顾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住睿王的大腿,声泪俱下地质问。
“结妻子?”顾浩然喃喃自语。
他的结妻子,可不是云婉柔。
而是他的亡妻,顾晨的生母。
云婉柔惨笑一声,忽然拔下头上的金簪向自己的喉咙刺去。
“王爷,妾室以死自证清白。”
她赌,顾浩然不会见死不救。
只要他夺走她的金簪,她划破自己的皮肤,流了一点点血,他就会心疼她,也会重新信任她。
可是,她忽略了,顾明紧紧抱着睿王的大腿,睿王一时寸步难行。
云婉柔手里尖利的簪子已经抵在喉咙上了,却没有人来制止她自寻短见。
箭在弦上不得不,事情到这个地步,她不死一个都不行了。
云婉柔的手腕剧烈颤抖着,金簪尖端已在雪白的颈间刺出一道血痕。
她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这戏演的,不知如何收场了。
“娘,您别抛下儿子。谁不信您,儿子都相信您不会做出伤害祖母和大哥的事情来。若是,若是睿王府容不下您,儿子情愿寻一草屋茅庐,讨吃要穿,供养您。”
顾明慌忙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云婉柔的手腕,悲悲戚戚的哭了起来。
“儿啊,娘冤死了。”云婉柔哭得肝肠寸断。
母子两个抱在一起,痛哭嚎啕。
“顾明,你如果觉得我冤枉了你娘,那就看看,这是她写给祁王妃的亲笔信,在信中讨教如何让我尽快成为废人呢?”顾晨又取出来一封书信。
顾明匆匆看了几眼,三把两把扯碎了扔在地上,红着眼睛说道:“大哥,这些年来,我娘待你如何,大家有目共睹,说他把你视如亲生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