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有些欣喜若狂了。
父王身边那个从来没有以真面目示人的暗卫,竟然是跟他的亲叔叔!
他对父王一直忠心耿耿,唯命是从。
他没有妻子儿女,没有后顾之忧,会主动把父王所犯的罪过,全部揽过去的。
如此,他一家大小就可以安然脱险了。
“皇伯,难道夜枭在京城做出了什么大不敬的事情?侄儿敢对天誓,我父王对他在外的所作所为的确是毫不知情的。还请皇伯彻查此事,还我父王一个清白。”顾斌跟着叩头。
老天保佑,终于,有了替死鬼了。
皇上冷眼睨着顾斌,暗叹一声:果然,歹竹出不了好笋。
这孩子,算是被他爹养歪了。
“去把夜枭带来。”皇上吩咐下去。
当值的侍卫领命而去,御书房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唯有铜漏滴答作响,烛火在凝滞的空气中微微摇曳,将父子二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漫长。
皇上指尖轻叩龙案,每一声都似敲在人心上。
祁王垂跪立,额前碎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暗潮。
熏香青烟笔直上升,在将散未散之际,忽然被窗外掠过的夜风撕得粉碎。
忽然,门外响起了铁链“哗啦啦”的声音。
夜枭披枷带锁,迈着沉重的脚步走进来了。
祁王父子同时抬起头来。
夜枭身穿囚服,头散乱,只一张常年不见阳光的脸,苍白如纸,在烛火映照下更显阴森。
他拖着沉重的镣铐,每走一步都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寂静的御书房内格外清晰。
皇上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夜枭,又缓缓移向祁王。
祁王只定定的看着夜枭,他脸上那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可真丑啊!
顾斌瞪圆了眼睛,双生子长得可真像啊!
夜枭如果没有毁容,跟他爹站在一处,就连他也分辩不出来。
夜枭看到祁王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般的平静。
这平静比任何情绪都更令人心惊。
“我们两个到底谁为长谁为幼?”夜枭开口第一个问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就连皇上也竖起了耳朵,他,也想知道呢!
“不知道,母妃,母妃只说她在宫外还有个孩子。”祁王眸光闪烁。
夜枭并不意外,他和生母,除了“呱呱”坠地的那一刻,生死不相逢。
她自然懒得提起他。
夜枭平静的说道:“很好,她既然未尽抚养之责,死后活该没有人祭拜。”
“夜枭!你什么意思?”顾临渊锐利如刀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脸上。
几乎要穿透他的皮肉,看到他的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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