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纱就着抓握的姿势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另一只手利落地取出鸟喙中的蜡丸。
指腹碾碎半边,露出里头卷着的纸条。
她抽出来看,随手塞了回去。
忽的,烟纱耳朵抖了一下。
小姐要回来了。
还有一段距离。
……来不及重新蜡封了。
烟纱眉梢微动,闪身进屋。
将纸条与残破的蜡丸放在梳妆台上,用绢帕掩住。
再出现时,她已净了手,执伞,托雀,出现在小姐面前。
雨丝斜飞,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碎水花。
烟纱看着小姐将信将疑的模样,心底竟生出几分趣味。
小姐会不会想杀我?
可进了屋,门都关了,小姐却只给她弹了一颗糖丸,之后还骗她说是“蛊虫”。
烟纱舌尖抵着上颚,本可以不着痕迹地藏起。
却鬼使神差地喉头一动,当真咽了下去。
“不会很痛苦的噢,顶多痛上几天,吃不下饭饭,睡不着觉觉,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最后从里到外,被吃到只剩一层皮和骷髅架子而已。”
小姐的唇-瓣一张一合,说着叠词,露出莹白的齿。
烟纱心想。
真是……可爱。
还这么心善。
这才叫小白兔呢。
o◇父兄◇
烟纱踩着积雪往灵泉寺后山行去。
远远地,便见那株千年古树下,恒曦帝倚着树干闭目养神。
她在距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停下,单膝跪地。
“主上,二皇子与安瑶死了。”
恒曦帝连眼睫都未颤一下,对死了个儿子的事不必在意。
半晌,才懒懒道:“知道了,退下吧。”
烟纱跪着未动。
恒曦帝这才抬眼瞧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哦,解药在你父亲那儿。”
“谢主上。”烟纱起身告退。
走出一段距离,烟纱回头望了一眼。
雪幕中,那个疯子皇帝正对着壶嘴灌酒,笑得像个顽童。
她一直觉得这人疯得厉害,自己的皇后贵妃不碰,偏让她父亲去睡,绿帽子戴得这般欢欣鼓舞。
太子与二皇子名义上是皇子,实则都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
不过这些与她何干?横竖都是疯子们的游戏。
她只想早日完成任务,换得自由身。
烟纱看着飘飘洒洒的雪,想起了那只小兔子。
吃人的皇宫,养不了一只不沾血的兔子。
唐辞寒虽不是恒曦帝亲子,但性格底色也像了几分。
黑兔子让白兔子去死。
昨晚也是在下雪呢。
若那小白兔自己想活,她倒真想过把小萌物偷出来,藏到谁也找不到的地方,好好养着。
哎。
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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