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熙川打电话的时候,宋清殊正在办公室呆。
她没有回去休息,有事也不是休息就能解决的。
她几乎一天没吃饭,水也没喝几口,一个人关起门来分析陆展的事。
她岁的时候陆展才出生,岁出国时,陆展只有两岁,根本看不出什么。
但刚回国那年,她跟陆展相处了半年时间。大概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孩子。
陆夫人说,他一直在资助贫困生上学,也每年都会把自己的压岁钱捐助给有需要的人和小动物。
人的行为有前后一致性。
宋清殊不相信一个平时乐于助人的孩子会突然变成一个校园霸凌的施暴者。
她嘴上说如果是陆展做的绝不姑息,心里却坚定知道,一定不是他。
那么,她该做的,是努力去还陆展一个清白。
如果暂时找不到有利证据,她就该出panb,利用把陆展这些年做过的好事和帮助过的人扭转一下他的形象,而不是任凭舆论酵,把他毁了。
盛熙川问她:“还没吃晚饭吧?下来,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
宋清殊这才知道他已经等在了陆氏楼下。
她拿了包出去,在楼下就看到了盛熙川那辆银灰色的科尼赛克。
他在车外等她,细心地替她拉开车门。
正值晚高峰时间,不少人都看到了。
盛熙川怕宋清殊觉得不舒服,特地观察了一下她的反应。
还好,没什么不妥,或者说她顾不上。
宋清殊上了车才问:“吃什么?”
她嗓子有点哑,听上去很累。
盛熙川:“吃点清淡的,你昨天还烧呢。”
他为她考虑,宋清殊自然没话说。
她在车上合上眼,眉头微微蹙着,看得人心疼。
盛熙川用余光看她,想起她上午电话里的承诺——
如果真是陆展的做的,她绝不姑息。
如果她要姑息,盛熙川扪心自问,这个忙他也会帮。
他对宋清殊早已没有原则可言。
两人吃广府菜,砂锅粥和一些点心。
宋清殊一天没吃饭也不觉得饿,她忧心忡忡,不管是粥还是点心,吃进嘴里根本尝不出味道。
但她还是机械式地吞咽了一些,之后,大段时间在走神。
盛熙川在心里叹了口气,
“一切有我,你别怕。”他突然说,伸手隔着桌子去握她的手。
宋清殊没有甩开他。
干燥温暖的触感传来,她的心里踏实了一些。
“展展不是这样的孩子,我相信他。”盛熙川先说。
宋清殊点头,这才静下来,把自己查到的一些事说给他听。
她说陆展这件事做得太反常。
宋清殊说:“干妈说,他从来没有跟别人这样起过争执,跟同学互殴更是从未生过的事。我觉得对方一定说了他不能接受的话,他才对他动手。”
盛熙川点头,握着她的手收紧:“我们不急,先去听听展展怎么说。”
两人起身往外走,盛熙川的手也没有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