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上休息了片刻,阮软径直去了糕点区,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东东,她彻底放飞自我,取出餐盘大干特干,夹子咻咻咻的夹到飞起。
吃饱喝足打饱嗝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玛卡那头也累了,阮软不闲着,赶忙殷勤起身给她捏肩捶背,嘴巴甜甜的:
“辛苦啦,辛苦啦~”。
然后又屁颠颠跑去给她挑了很多她爱吃的点心,“来~给你嗷,别客气鸭”。
玛卡哼哧哼哧动嘴,阮软肚子撑着,抬手揉了揉,圆鼓鼓的,她还没忍住拍了两下。
过了一会儿现有些不大舒服,阮软眉毛扭扭,“玛卡,我去趟洗手间”。
八成是吃太杂了,有点消化不良了。
“去吧,我等会儿吃完了预备再如一轮”。
玛卡看着眼前的一个又一个熟悉不熟悉的人,直接双眼冒金光,跟灰太狼看懒洋洋似的。
虽然食物链顶端那几位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可剩下的这些也都不是轻易能见的主。
不能错过啊,她家阮软是人才,书也都是好书,只是说没人引荐而已,就近几年拍的那些都什么玩意儿啊,她瞅着跟她家这位写的也差不多嘛。
阮软扛着包,脚步加快跟着指示牌的走,要说华国的建筑有个特点。
大!
大气!
恢宏大气!
找个洗手间给她转懵了都快,当然,主要她是路痴又是个轻度近视眼。
当年走出n京高铁站都快给她跑得脚底冒火星子了。
咕噜咕噜的肚子让阮软越走越急,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忙得跟十二点的小老鼠一样。
把迎面擦肩的谭宗明弄得一愣一愣的,真不是他自恋,凭他的身价样貌,走在哪儿都是鹤立鸡群,仔细算起来,这还是他生平头一次被人忽视得这么彻底,尤其还是个女人。
而且……这姑娘实在太吸引眼球,不论外貌还是气质,一副迷迷糊糊很好骗的样子。
一通冲水下去,阮软感觉自己身轻如燕,通体舒畅,肚子都跟着瘪了下去。
洗洗手出来后,便又七绕八绕的往回走,正巧路过一处露天阳台,见没人,也没啥禁止入内的标识,阮软索性走过去吹吹风,透口气。
霓虹璀璨的上海滩,灯火通明的不夜城,街道上车水马龙,夜空下的人们纸醉金迷,看的阮软莫名空虚。
她倚靠在围栏上,微微低垂的眼眸落在侧面顶灯照射下的阴影里,被风带动着梢,放空的脑袋很清醒。
眼前所有莫名让她回忆起了之前跟闺蜜去过的澳门,见过的那只金狮子,最后是……忘记了时间的自己。
那会儿的她们都像极了误入城堡的灰姑娘,不,灰姑娘人家是公爵之女,她们……是小村姑?
在赌场待了两天一夜,出来后的她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自己纵欲过度却又精神抖擞的模样。
那种感觉真的很容易让人沦陷,但她再也没去过,值得一提的是,她家小姐妹三天后哭唧唧跑来找她,说她赢来的两百万被迫上交了。
阮软当时就笑弯了腰,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想想姑娘职业特殊,吃的是公家饭,估摸也是正常。
那会儿她幸灾乐祸的同时还是很耐心的安慰了她两句。
……思绪回归。
念着往事,阮软不禁勾了勾唇角,眼底带着点点细碎的柔光。
却在抬间,笑意缓缓敛去,斜上方站着个人,手里端着杯酒,其袖口处往上翻折,被叠得一丝不苟,腕上的表露出大半,彼时对方的嘴角似乎挂着浅笑,可以肯定的是,他正在看着她。
或许是局限于由下往上的视觉效果,也或许是露台上的灯光不甚灼眼,那人背着光,被笼罩于内,莫名便透着几分慵懒颓唐的意味,可明明他衣着得体,稳重自持。
那由内而外舒展着的一种蛊惑人心的性张力,无端勾引人浮想联翩。
还是说她太过色色?
仅片刻功夫,阮软撤回视线,大步离开。
韩聿扬了扬眉,难得有些许情绪外露,兴致波涌。
结束之前,阮软又饱餐了一顿,因着之前在会场睡了将近一个小时,她这会儿精神抖擞得很,打开车窗到处乱看。
这不……看出问题来了。
那是一辆撞翻的车,就是不知道是自己撞的还是其他。
几分钟后,阮软跟玛卡到达第一现场,看着车里貌似奄奄一息的人,阮软很礼貌的问:
“需要救你吗?需要就眨眼睛”。
她其实不太想救,但过不了心里那关,所以她全程开着录音。
想着万一有可能人家是自杀呢?
她就可以心安理得报警然后回家了。
玛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