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别急呀~”夜昙试图救场,“这样吧,要不我免费给大家说段书?”
“不要!”
“我们要听闻人公子唱!”
“对!”
“再来一个!”
缤纷楼的观衆并不买账。
“等等啊,就来了就来了!”调度这活,本来应该是辣目干的,但现下,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这麽说起来,辣目有时候的确会神神秘秘的。
其实,神秘是当然的,因为神君他分身乏术嘛。
“不要。”闻人神君第一反应就是拒绝。
“一定可以的!”夜昙继续与闻人周旋中。
“……”无声的抗议。
“哎呀,你就答应了吧答应了吧~”夜昙用指尖卷了卷他的发尾,继续撒娇,连哄带骗,“我觉得呀,你比白绥唱得还要好。这就是那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昙儿有心撒娇,这让他怎麽受得住。
“你真的觉得我唱得更好?”
“千真万确!”夜昙赶紧点头。
“欸……若要我去唱”,闻人神君欲言又止,“除非……”
“除非什麽啊?”不会是要她答应和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才肯救场吧?
夜昙非常警觉地拢了拢自己的衣襟。
她可是正紧人啊!
“月下也得一起来”,神君表示,要丢脸他也不能一个人丢。
“就这个啊?”
“嗯,如何?”
“我当是什麽要求呢”,她是天生自信人,“一起就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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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唱什麽?”
“等我看一下嗷”,夜昙翻了翻手上的节目单,“下一出是《风雨亭》。”
“……”白绥定的都是些什麽曲目啊?!
对了,那狐狸精是乾旦……
真是被他连累死了!
《风雨亭》讲的是一贫一富两位女子,于出嫁日遭遇雷雨,同在亭中避雨之事。富家小姐怜贫济困,见邻轿的女子无有妆奁,便将自己的嫁妆分了一些出去。
得,这回连女将军都不是了,是个大家闺秀。
闻人神君朝夜昙招招手。
扮演丫鬟的夜昙装模作样将脑袋凑过去。她没词,只需要做点动作。
“蠢材问话太潦草,难免怀疑在心梢。你不该人前逞骄傲,定是词费又滔滔。”
“……”
夜昙平白被骂了句蠢材,虽然是唱词,还是背着观衆朝闻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人情冷暖凭空造,谁能移动它半分毫。我嫌不足她正少,她为饥寒我为娇。分我一只珊瑚宝,安她半世凤还巢——”还得继续拖尾音。
“嗷嗷嗷嗷嗷——”
神君一边唱,一边环视场下。
帝岚绝他们居然还没走,甚至还混在人群中笑。
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呦。
另有几名男子正在执笔作画。
这是在……画他?
要不是台下还有这麽多的观衆,他非要冲下去,将那画稿通通给撕碎了。
而且……
若是自己没看错的话,紫芜手上拿的,还是传音螺。
兽界有些迷信的规矩,例如,戏开场了,便轻易不能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