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还是一样的理由。
和辣目那时候面对的情况差不多。
哎……自己到底应该如何与这帮人解释呢?
神君扶额。
那些死灵们都已经离开了,孩子生病这事断然与她们无关。
都是小孩得病,应不是瘟疫。
怕是……还有妖物。
“其实……他们这样也是正常的。”夜昙在石屋内一边翘脚一边嗑瓜子。
她代入了月窝村的村民,觉得自己如果是村民,肯定也会花钱雇人把他们这些人全都给请出去的。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嘛。
“要不咱就别管他们了吧?”反正除了烦人,也就是烦人。
那日那个道长头头不知为何,一直没来,来的都是些山门弟子。
滥竽充数的,别说她有情了,她都能把他们打趴下。
“不。”他还是打算管。
一开始,他是想直接去医治那些得病的小孩子。
可那些村民又如何真的会相信自己呢?
少典有琴略一思考,便乔装了一番,装作一游方医者,前往月窝村打探情况。
他选择了一些较穷苦的人家率先进行医治。
这些人家没有多馀的钱为孩子治疗,对送上门来的免费大夫,大概率是不可能拒绝的。
“大夫”,农妇用手搓了搓自己脏兮兮的围裙,“我们家狗蛋如何了?”
“无碍。”少典有琴把脉之後,又将孩子的手放回被子中,起身拿出笔墨写药方,“从脉象上看,像是极度惊厥导致的心智丧失,以至倒生昏乱。这叫气迷心,也叫痰迷心窍。敢问夫人,您家孩子最近可是受了惊吓?”
“……这”,农妇显然是有些听不太懂的样子。
“我是说,孩子无大碍。您想想,他最近有没有什麽奇怪的地方?”神君换了一种说法。
“哦哦哦,有的”,闻言,农妇连连点头,“自从十几日前,和周围几个村的小孩子玩了一会儿以後,晚上睡不好,而且会大喊大叫,叫什麽‘有鬼’之类的。”
“小孩?”这小孩会是事情的关键吗?
“夫人,您说的那些孩子,是邻居家的玩伴吗?”
“不……”那农妇回忆了一会儿,既而答道:“不,那些孩子,我都不认识。”
“一个都不认识吗?”神君不死心,“夫人,您再想想?孩子回来有没有提起过任何名字?”
“名字……”妇人踟蹰着开口道:“对,听我们家狗蛋说好像……好像是叫小什麽的,啊呀,我也记不清了。”
她每天都忙着操劳农活,哪里功夫去记这些。
看来从她这里自己也不能获得更多的信息了。
“夫人,您放心,您家孩子没事”,神君将写好的药方递了过去,“您就按照这个药方抓药即可,大约一旬,此疾可痊。”
“啊……这会不会很贵?”那农妇很是为难。她是听说这大夫不要钱,在村里义诊,才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请他来看看自家狗蛋的。
可是,他们家哪有这个馀钱去抓药啊!
“夫人放心。”神君早就看到了这个家里的状况。
除了没有像当初的辣目那样住四处漏风的石头屋子,也是差不多的家徒四壁。
“这药不贵。”说罢,少典有琴又在桌上留下一钱银子。
“这,这怎麽好意思。”农妇还想推拒。
这倒贴铜钿的大夫,她还真是第一次遇到。
“给孩子看病要紧。”
“大夫,太谢谢你了,大夫”,农妇千恩万谢地将人送了出去。
顺便还塞了一篮子鸡蛋给他。
“这鸡蛋还是留着给孩子补身子吧。”
“哎呀,大夫您就拿着吧!”
神君想要推拒,可那农妇却执意不肯。
最後,少典有琴只好象征性地拿了两个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