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染不解。
她俩没有人名字里带“裴”字呀。
“算是顾景徊给我取的小名吧,不用在意。”
顾诗文说着,带陆染去楼上的主卧。
门虚掩着,还没走近,已经能听见里面女生的抱怨声。
顾诗文食指放唇上,示意陆染悄悄的。
两人一起走过去,贴耳听——
“我真搞不懂,他是不是偷偷出家了,还是阳痿,我在他面前都脱成那样了,硬是半根手指都没碰我!”
“不上床谈什麽恋爱,装成风流情圣的样子,结果是个老处男!”
“你问我他说什麽?他说不想艹我,让我把衣服穿上,我问他想艹谁,他又不说话。”
“我还能怎麽样,长那麽帅又那麽有钱,当然先忍着了,我还不信他能一直不碰我。”
全是一些污言秽语。
顾诗文拉着陆染先走,回到客厅,耳朵清净了,精神也清净了。
陆染悄声道:“原来错怪景徊哥了,他只跟人谈恋爱,不跟人上床。”
“呵……”
极少见的,陆染听顾诗文冷笑了一声。
她不明白那声冷笑什麽意思,是不相信?还是不屑?
好像都不是,揣摩不透。
这时,那女人打完电话,从楼上下来。
见沙发上坐了两人,吓了一跳。
她内衣裤外只套了一件顾景徊的衬衣,衬衣敞开着,看见俩陌生人,这才扣上两颗纽扣。
“是景徊的助理?怎麽来了也不吭一声?”
女人拿过顾诗文身旁的袋子,看一眼。
“刚来。”
顾诗文擡眸,温柔里夹杂一点清冷。
“那你可以走了。”
女人转身,想起什麽,又回头。
“你是……那个裴裴?”
女人挑眉道,眼里已经有些不爽。
陆染纳闷儿,那个裴裴是哪个裴裴?
这是说的什麽?
顾诗文淡淡道:“是我。”
女人默不作声打量她半天,说你先别走,然後上楼,把自己一堆乱七八糟的衣服抱出来扔到楼下。
“给我洗了,全部手洗,今天必须在这儿洗完才能走。”
说着,女人下楼,在她俩对面坐下,点了根烟。
“你在搞笑吧,凭什麽给你洗衣服,你知道她是谁吗,你又算老几敢指使她?”
顾诗文还没发作,陆染先忍不住了。
这欺人太甚了吧,这女人知不知道坐她面前的人是谁?
这可是顾家大小姐啊,连顾晚卿都要给她面子的!
想到这儿,陆染忽的一愣,像不认识自己似的,忽然抽离了一下。
她什麽时候,也学会拿背景家世压人了?
如果是以前的陆染,敢这样跟人讲话吗?
不,她不敢,只会赶紧洗完赶紧走,息事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