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度瓶颈,根子在三个地方。”叶潇男手中的粉笔精准地点在黑板上。
“第一,大脑不够快。”他圈出“中央控制单元”。
“我们还在用继电器逻辑和分离元件硬扛,反应慢,易受干扰,要用更小、更快、更可靠的固态电路取代笨重的继电器和电子管,这是神经系统的升级!”
话音未落,他已经开始在黑板的另一侧飞画着。
与此同时,言传身教,开启!
叶潇男来到第一天,就直接上起了干货。
这些东西虽然没有经过试验,但他脑海中的知识却是做不了假,方向肯定是对的。
眼下说是教学,其实也是叶潇男在验证自己的知识。
围拢的工程师们屏住了呼吸,眼睛死死盯着那些前所未见的电路结构,有人下意识地掏出笔记本疯狂记录,笔尖划过纸面出密集的沙沙声。
“第二,”叶潇男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粉笔移向“伺服驱动”部分。
“肌肉不够强,也不够听话。”
他画出一个伺服电机的简化模型,“驱动电流的波形畸变,响应滞后,力矩脉动大,这就像让一个关节生锈的巨人去绣花!”
他手腕再次挥动,一个结构精巧的推挽式功率放大电路跃然板上,旁边标注着关键元件的参数和要求。
“第三”
一整天的时间,叶潇男的授课几乎没停!
红星研中心研数控机床的团队差不多在o人左右,这个人数下,叶潇男开启一天的言传身教都没有问题。
既然这样,他还客气个锤子。
连续好几日,研中心那间最大的实验室里,只要路过,就能听到叶潇男的授课声,和一群数控机床工程师刷刷刷记笔记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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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工作台上,绿色的电路板、五颜六色的导线、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各种型号的晶体管、电阻、电容,如同一个微缩的电子世界。
叶潇男则是整个世界的中心!
他挽着袖子,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伏在一张巨大的图纸上,手中的绘图铅笔飞移动,勾勒出一块核心控制板的精细走线。
复杂的双面印刷电路图在他笔下逐渐成形,线路走向精准而巧妙,充分考虑到了高频信号的完整性和抗干扰能力。
“老张,这块运放的反馈电阻取值再核算一遍,温漂系数必须优先考虑!”叶潇男头也不抬地吩咐,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被点名的张工立刻拿起计算尺和厚厚的参数手册,凑到台灯下紧张地演算起来。
“小王,你测的那组伺服电流波形,高频毛刺还是太大!重点检查驱动级os管的栅极驱动电阻和吸收回路,栅极引线必须最短化!”
叶潇男的目光扫过旁边一台示波器屏幕,上面显示着驱动电流的波形,在平滑的曲线边缘能看到细密的锯齿状抖动。
年轻的技术员小王脸一红,立刻拿起电烙铁,小心翼翼地开始调整电路板上的元件。
叶潇男自己则坐到了一台正在调试的关键设备,一台由他指导改装的简易晶体管示波器前。
屏幕上,绿色的光迹如同不安的精灵般跳跃扭动,显示着从光电编码器输出的原始位置脉冲信号,夹杂着大量的背景噪音。
他眉头紧锁,手指精准地旋转着示波器面板上的旋钮,调整着垂直灵敏度和触电平。
另一只手则拿起电烙铁,小心翼翼地在一个焊接着几个小型陶瓷电容和电阻的子电路板上进行修改。
“干扰源太多了……电机火花、继电器动作、甚至车间大功率设备启动的浪涌……”叶潇男喃喃自语。
他拿起一支笔,快在旁边的草稿纸上画出几个滤波电路的拓扑结构,进行着快的心算和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