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谢过殿下搭救,想必殿下定是到这里公干,」她扭头假意看了看这破庙,故作一副不懂出公差竟然会来这儿的模样,「这可真是巧呢,我定是扰了殿下的正事儿,」
客套话说的敷衍,她是不打算再装了,难为她还想着给双方留体面,真是有趣,齐淮抬眸颇有深意,却见叶忆葡浑然不想多理会他,语气自然得有些唬人,仿若他们二人真的只是巧合相遇,
「忆葡还有要事,恕不能与殿下叙旧了,就此告别。」
她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已是大摇大摆从齐淮面前扬长而过,自然得仿佛她与自己毫无前事的瓜葛一般,
她这小小柔弱的身影似乎总有着一股倔强的畅意,叫齐淮气恼,却又像酒香侵骨,是总也压不住的沉醉,
齐淮一把拉住叶忆葡,把她拽到自己面前,眸中怒意不消却暗藏着一股难掩的情愫,可语气却如霜冷冽,
「你以为,你还走得了?」
叶忆葡用力挣扎了几次,根本无法挣脱,只得又切换了娇声道,眼底却分明存着三分调戏,
「殿下,你弄疼人家了。」
又来这一套,齐淮怒极反笑,
「疼?你疼的日子还在後头呢。」语气发狠,指尖却莫名失了几分力气,
影安立即出手一掌就朝着齐淮面门而来,叶忆葡急忙挡住,「影安,停手,」
幸而她多年职业所习的功夫依然在身,影安之快也叫她即刻反应挡了下来,
见状影安立即就收了掌风,只微微点到了叶忆葡挡在齐淮面前的手,
叶忆葡松了口气,眼神却绝非嫌弃影安误事,分明是不掩饰的赞许,语气十分柔和,
「影安,别担心我,殿下他不会对我怎样的,你先去吧。」
叶忆葡朝影安轻眨了眨眼睛,让她趁齐淮没发作前赶紧溜啊,
但影安不肯走,她古井无波的一张素净小脸上透着一丝不苟的韧劲,直接朝叶忆葡伸出手,摊开手心,
叶忆葡立即明白影安和她要的是什麽,这个东西,她现在确实应该用不上了,但莫名就不想即刻还给影安,
她後退了两步,按下影安的手,面上故作更加轻松的神色,春风拂面般似乎提起的只是一样好玩的玩意儿般,眼神里却是微微使了点保密的暗示,
「哎呀,我还舍不得还呢,再宽限一会子罢,好吗?」
影安狐疑得扫视着叶忆葡的脸,打量着她迷惑自己的笑容里的深意,按理说她已经用不着这药了,难不成……
但她总是相信她的,「好,」答得乾净脆利,影安便听话的从窗户翻了出去,破庙内,只留下他二人相对。
刚刚她二人在面前你来我往的时候,齐淮甚至都没有後退一步,不过是小小女子,即便有些身手还不至於让齐淮防备躲避,
但此刻反应了一晌,齐淮眸色不变,心底却是难以置信,一个明明出自礼王府的小小暗卫,难道不认得他是谁了?
胆敢对自己动手,母亲挑的影卫,倒真是个不惜命只认主的。
「殿下不要怪她,况且方才她也没有碰到你,」
齐淮没有回应,让人分不清是默认还是此刻懒得处置的秋後算帐,夜风轻拂,月光如洗,破庙外的树影婆娑,摇曳着幽深的光影,庙内的空气似乎凝固,沉默得让人几乎窒息。
良久後,传进叶忆葡耳内的是齐淮的声音暗哑,虽语气依旧淡然,眼神已不再掩饰的对叶忆葡的喜欢,
「你倒是自信,我不会对你怎麽样?」
比起去取一个暗卫的性命,他更在意的自然另有别事。
齐淮翻山越岭的赶路本是一肚子的怒气,本想着要教训她的,可真的人在眼前,却不知为何发不出火来,好一会都只是不由自主地打量她,桃面微动,眸光流转,竟是片刻都不舍得移开,怒火就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在慢慢消融。
「我难道说错了吗,你就是拿我没办法。」
叶忆葡语气仿佛她们只是旧识叙旧,她以後都不想再依附什麽高门,不在屋檐下,自然无需再低头,站久了的人自然是迫不及待结束跪下的体验,何况,不做王府妾室这事,也是得了礼王妃的允许才离开的,她就是要走的理直气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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