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知道我不好意思先进蓟州城,特意来这里蹲我是吗?”
冉玉双手托在下巴上,认真看着眼前的扶散:“到底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还是到底是出门溜达了一圈胆子大了要来算计我?”
扶散和他一个动作看了回去,眼见着冉玉认真起来他却笑:
“我的好殿下,要是不蹲你,谁能盯着你好好喝药?天天想喝就喝不想喝就不喝,你院子里那棵树都快被浇死了,下一个是你可怎么办?”
他这话说的不客气,管算把袖子往上抬了抬。
冉玉换了个动作,伸手去把管算的袖子又放了下来。
“这谁啊你怎么出来还带着?”扶散这才认真去看管算:“诶呦我去”
他“突突突”的站起身,一把拉起冉玉,“突突突”的走到一边跟他说悄悄话。
“这世上还真有长的这么像的?你年年去夕云山,还真找着了?”
扶散抬头看一眼管算,做贼一样低声跟冉玉又说:“真像啊这个……”
冉玉将他推的远些:“你在飘渺观就是为了蹲我不成?没什么别的事了?”
“哦?你说这个啊……就是为了蹲你啊,我出了安昌之后就一直在找谢大夫,好不容易找着了准备给人骗回去,然后就收到了你出安昌了。”
扶散在自己身上左翻翻右找找,摸出一个药囊放进冉玉手里。
“这药囊我花了不少心思,你要这个随手放,看见那个旗杆了吗?我给你挂上边。”
抬手指指那根看起来很高实际上也很高的旗杆,扶散接着刚才没说完的话:
“你出安昌之后,我说这正好啊你来正好就有人治你不爱喝药的毛病了,谁知道……”
冉玉将药囊收好,接下他的话:“谁知道,谢大夫同样不愿意见我,是吗?”
“昂,但是……”
冉玉摇头:“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山不就我,我就来就山?”
“咦~”扶散撇嘴:“你是来就山的?你要是知道谢家人在这指不定跑多远,装模作样干什么呢?装深沉呢?”
于是刚才的气氛被这一句话打搅了,不管是屋内的人还是屋外的人,满腔的不知名情绪都散了一个干净。
冉玉抬眼看看天色,没忍住踹了扶散一脚。
“我和你有仇是吗?”
本来没想着踹,单单做个样子,但没想到
他脚都没挨到扶散,这位大夫就自己倒了出去,然后在地上滚了两圈,就灰头土脸的泪流满面栽赃诬陷。
“倒我的药我就治不好你,治不好你我就得一直跟你后边盯着你喝药,一直盯着你我就没有机会研究新的疑难杂症来提升我,
不能提升我怎么做一个青史留名的神医?我都被你害的当不了神医了,你怎么说我俩能没仇呢?”
冉玉这一脚实打实的踹了上去:
“我不倒你的药你就一定能治好我了?我老老实实一碗一碗灌下去,你不也好多年都毫无进展?要不要让我提醒你,你是因为什么才跟我请辞来蓟州?”
扶散被他踹的嗷嗷叫。
“我这不全都是为了你嗷嗷嗷!你怎么,怎么恩将仇报嗷嗷嗷!”
冉玉却知道这人究竟是个什么性子。
“走的时候跟我信誓旦旦的说你就是跟黑白无常抢人的,一定能从老天爷哪里给我抢回来,怎么,这会是知道你抢不过,所以自暴自弃的干脆想早点让我不要碍事了?”
管算把袖子绑好,沉默着将冉玉往后拉拉。
冉玉一个反手拦住他:“阿算。”
“好玉,你等等,我收拾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