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草原之王,是所有部落的首领。
可他本质上却是一只游离于狼群的孤狼。
他愿意在输得起的情况下给予一些人信任,却绝不会托付所有。
慕秋瓷知道自己此时进去,只会影响里边的人,打乱里边的节奏。
她只能紧握着漠北王给她的令牌,等候在外。
菱角分明的金属令牌硌得她手心疼。
这样一个除了自己谁也不曾真正信任的王,却在进入产房前将王令交到她手里。
那时,他在想什么呢?
又是一声啼哭。
慕秋瓷连忙抬头看去。
寒玉入帐又出来,对她道:“还有……”
显然寒玉也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饱读诗书的他,在这时候连句吉祥话都不知该怎么说。
书里也没说一胎生三个该怎么贺喜啊。
双胎就是极罕见的了,三个更是少之又少。
很快又是一声新的啼哭。
这下总可以了吧?
慕秋瓷抬步欲入内。
寒玉神情呆滞地出来:“还、还有……”
慕秋瓷:“???”
这到底是几胞胎?!
许道玄也没跟她说生子药这么猛啊!
又过了一会,听了一声又一声的啼哭,直到慕秋瓷在心里数到第五声时,里面终于安静了。
这次过去的时间更长一些。
一个个侍人收拾好东西,鱼贯而出。
寒玉这才将公主请了进去。
慕秋瓷进入毡帐,就看到漠北王换了张干净的床榻躺着休息。
许道玄和几位医师各抱着孩子清理。
慕秋瓷快步走到床榻边,查看漠北王的情况。
“王?”
漠北王的精神劲头看着还好。
但慕秋瓷一想到他刚生产,还是没麻药的剖腹产就担忧得心惊胆颤。
穆峰看向她,对她扬唇笑了笑,很是骄傲的模样。
“公主,五个。”
慕秋瓷瞪他。
你这骄傲个什么劲啊?!
好吧,一胎生了五个确实很厉害。
“疼吗?”慕秋瓷握着他的手问。
肯定都疼死了。
“现在总该用药了吧?”慕秋瓷道。
穆峰默了会,说不疼是假的,但他还是道:
“已经没事了,也没那么疼,不及我当初……”
穆峰咽下了后边的话,扯动嘴角对公主笑了笑。
“公主莫要担心,最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当时没用药,现在更没必要用。”
“你!”慕秋瓷不懂他在这时候还倔什么。
但看着他坚定的神色,到底选择尊重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