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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这把刀有点烫(第1页)

我微微牵起唇角,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语气忽然软得像团棉花:“阿洛,好疼……”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刻意压出来的颤音,像只受了伤的幼猫在轻轻呜咽。

“疼?”他果然立刻慌了神,眉头瞬间拧成疙瘩,伸手就要扶我起来,指尖都带着点颤的急切,“走,去医院。”

“不用……”我轻轻挣开他的手,指尖却“不小心”蹭过他的手背,带着刚哭过的微凉。

顿了顿,我慢吞吞地撩起后背的衬衣下摆,又故意把裤腿卷得更高,连锁骨处本不明显的浅痕都特意露出来,手腕上那道练拳时不小心蹭到的红印,此刻也成了绝佳的道具。新旧痕迹错落着,在路灯下显得格外触目。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的喉结滚了滚,目光扫过那些“伤”时,瞳孔明显缩了缩,原本攥着篮球的手不自觉地松开,橡胶球“咚”地砸在地上,滚到一边也没顾上捡。

“怎么弄的?”他的声音沉得厉害,却掩不住底下翻涌的焦灼。

“夜明珠……”我幽幽吐出这三个字,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把眼底一闪而过的算计藏得严严实实。

他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久到我都快绷不住表情,才听见他的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我悄悄抬眼,看见他紧抿的唇线和下颌绷起的硬线,知道这步棋,走对了。

指尖轻轻搭上他的胳膊,带着点怯怯的依赖:“也不是你的错……”话没说完,眼泪又“恰到好处”地掉下来,砸在他的手背上,凉丝丝的。

他果然立刻反手握住我的手腕,力道却放得极轻,像捧着易碎的玻璃。

“别怕,”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种近乎承诺的坚定,“以后不会了。”

我埋着头,嘴角在他看不见的角度悄悄勾了勾。

詹洛轩啊詹洛轩,你终究还是吃这套。那些伤是真的,疼也是真的,但此刻这副脆弱模样,不过是引你入局的饵罢了。

要让青龙主心甘情愿护着我,总得先让他觉得,我离了他就活不成。

“你总说以后不会,你知不知道那天……”我吸了吸鼻子,声音里的颤抖一半是后怕,一半是刻意勾连的委屈,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他手背上,凉得像冰,“周龙说有人找我,我没多想就跟他走了,心里还盼着是你……结果包厢里只有他和陈斌,门‘咔哒’一声锁死的时候,我后脖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说到这儿,喉咙突然哽住,“我拼死才逃出来的,你知不知道?地上的啤酒瓶被他撞碎了,玻璃碴子扎进腿里,我拖着血往门口爬,每动一下都像在拆骨头。还有周龙那厮,掐我手腕,掐我脖子,他压在我身上的时候,那股酒气熏得我差点吐出来!我死命跑了不知道多少路,跑到田野里才停下!”

眼泪又涌上来,这次带着真实的战栗:“衣服上全是血,顺着裤脚滴在草上,我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血……詹洛轩,你怎么会跟这种人称兄道弟?”

最后那句质问带着哭腔,砸在空气里。

他扶着我的手突然剧烈地抖起来,指节泛白得吓人,喉结滚了又滚,像是有千斤重的话堵在喉咙,半天才从齿缝里挤出来三个字,哑得像被水泡过的砂纸:“对不起。”

我看着他眼底翻涌的红血丝,知道这些带着血温的细节,比任何刻意的表演都更锋利。有些疼是真的,有些怕也是真的,此刻借由眼泪淌出来,倒让这份脆弱显得格外可信。

我脱力似的往他身上靠,肩膀剧烈地耸动着,哭得几乎喘不上气。额头抵着他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他胸腔里擂鼓般的心跳,厚重而急促,混着我断断续续的抽噎,在寂静的操场上格外清晰,像两支慌乱却又莫名合拍的曲子。

他果然伸手把我搂紧,手臂收得越来越紧,几乎要将我嵌进他怀里。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一下一下地抚着我的背,从肩胛骨到腰侧,动作生涩却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像在哄一只受了惊的小猫。

“肖静,对不起。”他的声音贴着我的顶传来,带着浓重的沙哑,还有些不易察觉的艰涩,“其实我早知道他们两个有上位的心思,周龙盯着青龙的位子不是一天两天了,陈斌总在背地里搞小动作……只是我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清掉他们,反倒……反倒让你成了他们的靶子。”

他抚着我后背的手顿了顿,指腹无意识地蹭过我衬衫上的褶皱,像是在懊恼什么:“我以为把你护在身后就没事,却忘了他们早就敢在我眼皮底下动手。是我太大意了。”

胸口的布料被我的眼泪浸得潮,他却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只是搂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我胸腔里那些未散的颤抖都熨平。

晚风穿过香樟树叶,带着细碎的沙沙声,像是在替我们之间的沉默伴奏。远处的篮球架投下沉默的影子,像个守口如瓶的见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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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怀里慢慢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声音带着哭后的微哑,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那我把你的天上人间抢了,你会不会生气?”

他低头看我,路灯的光落在他眼底,那片深邃里没有半分惊讶,反倒像是早有预料。

沉默只持续了两秒,他便轻轻颔,声音低沉而笃定,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你要,拿去便是了。”

我愣了愣,睫毛上的泪珠还没来得及坠下,就那么悬在眼下,像沾了晨露的蝶翼。

没想到他会答应得如此干脆,仿佛“天上人间”那座夜夜笙歌的场子,不过是路边随手可摘的野花。

“为什么?”我忍不住追问,声音里还裹着未散的哭腔,像被雨打湿的丝线,轻轻颤着。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胸前潮的布料,那里还残留着我眼泪的温度。

他低头看着我,路灯的光在他眉骨投下片浅影,把眼底的情绪藏得半明半暗。沉默了片刻,他抬手抚过我额前汗湿的碎,指尖带着点粗糙的暖意:“我欠你的,一座天上人间算什么。”

“可是……”我还想说些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那些关于势力平衡的盘算、关于朱雀立场的顾虑,在他坦荡的目光里突然变得难以启齿。

“没什么可是的。”他打断我,指尖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语气松快了些,“对了,你和王少怎么认识的?”

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投入冰湖的石子,瞬间坠到了底。好好的,怎么突然提起老王了?他可是朱雀主啊,明里暗里与青龙分庭抗礼这么多年,詹洛轩此刻提起他,是随口闲聊,还是已经嗅到了什么?指尖猛地攥紧他的衣角,布料被绞出几道深痕,连带着呼吸都滞了半拍。

“就是……就是晚自习,老师让我去办公室批试卷,他刚好也在批,就……就认识了呗。”我扯出个笑,嘴角的弧度却僵得像块硬纸板,声音飘得像根断线的风筝,刻意把“刚好”“就”这些词说得轻飘飘的,仿佛王少于我而言,不过是个恰好同处一间办公室的陌生人。

“哦?是吗?”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指尖却轻轻收了收,搂在我后背的力道沉了几分,“上次我看到你和他在巷口你追我赶的,笑得倒是开心。”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被踩住尾巴的猫,脸上的血色瞬间褪了大半。

“啊……那是闹着玩呢,”我慌忙摆手,指尖都在颤,“我们是朋友,偶尔会疯闹几句。”

他低头看着我,路灯的光斜斜切过他的下颌,把半张脸埋在阴影里。沉默了几秒,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水面:“看起来,他把你保护得很好。”

这话像根细针,轻轻刺在我心上。王少护着我,是因为我是他朋友;可詹洛轩说这话时,眼底那点说不清的情绪,是失落,还是怀疑?我攥紧了他的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布纹里,却想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圆。

晚风突然变得很静,香樟叶的沙沙声都停了。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突然觉得那些精心编织的谎言,在他眼底像层薄冰,轻轻一碰就要碎裂。

“他哪会保护人啊,”我故意扯了扯他的衣袖,把声音放软,带着点撒娇的意味,“那天是和我比赛谁跑得慢就请客吃雪糕呢!”

他低头看着我,路灯的光在他睫毛上投下浅影,语气里还带着点探究:“在我的印象里,他可不是个爱跟女生疯玩的,还赌雪糕?”

心脏猛地漏跳半拍,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骤然收紧的窒息感顺着血管蔓延开来。指尖下意识地又攥紧他的衣料,布料上的纹路硌着掌心,倒让那阵慌乱有了个着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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