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叶清圆有些犯困,手心还搭在他的脸上,故意用力揉了揉。
谢尽芜偏过头去吻她的手腕内侧,小声道:“清圆……”
“嗯?”
叶清圆茫然看他,却见他那双幽冷清澈的眼潭都染上了欲。念。
这哪里还是雪山里的两泓冷泉?
分明就是两汪潋滟春水。
她身上还疼着,腰腿都酸软,也不知道谢尽芜是哪儿来这么好的精神。她干脆拒绝:“睡觉!”
随后,叶清圆迅速地收回了手,转身,缩到温暖的被窝里,只留给他一个后脑勺。
“……好。”
谢尽芜于是很乖巧地躺在她身后,气息均匀好像是要睡觉。
其实一双眼亮亮的,盯着她柔软皙白的脸颊肉,喜欢到连眨眼都舍不得。
他在静谧的雪夜里听着自己胸腔中怦怦作响的心跳声。两次的放肆与疯狂都没能让他的痴念缠绵收敛半分,反而愈演愈烈,简直有烈火燎原之势。
他都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耳中听到她熟睡后逐渐平稳拉长的呼吸声时,一颗心却控制不住地想要和她亲近。搭在被上的手臂慢慢收缩,身体越贴越近,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她整个人都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姿态亲密得两个人都快要融在一起。
她的长发像是溪水一样流淌在枕上,柔软微凉带着清香,有点像栀子,也像茉莉。
叶清圆轻声和他讲过,说人在做完这种事之后,都会不可避免地感到虚无,有种恨不得立刻坐起来研究点人生哲理的冲动。
可他垂眼嗅着那点清香,心里半点虚无和研究哲理的冲动都没有,反而更加踏实、平静。
曾经的那些危机感和脆弱心理都被安抚住了。她现在躺在他的怀里,触手可及,密不可分。
谢尽芜的脸颊埋在她的发间,手去寻了她的手,十指相扣。
雪落了一夜。
首饰嘴巴这么甜呀
寒冬清晨的阳光稀薄地照在庭院中,白璟洗漱完毕,清了清嗓子,在院子里摆开架势,开始打金刚功。
他其实在家里就有晨练的习惯,只是这几日雪大,出行不便,就只好在院子里打一套功法,暖暖身子。
许家庄风大雪大,入了夜就像是坠入冰窟。这种时候枫林酒馆就热闹了起来,夜晚总少不了许多谈笑取暖的百姓。
白璟年少活泼,在晴雪院待不住,便也总去枫林酒馆凑凑热闹。他相貌生得好,见识也多,闲来无事便讲起冽雪山谷外的所经所见,从风花雪月讲到热血豪侠,嬉笑怒骂绘声绘色,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到后来,他甚至专讲那些不为人所知的世家密辛。
幸好这些东西只叫枫林酒馆的人听得,不往外传。否则以他口无遮拦的程度,早就被那些注重清誉名望的世家子弟联手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