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圆深吸一口气。
罢了罢了,他今天过生辰,好不容易开心一次呢。
再说了,谢尽芜本就敏感多虑又记性特别好。这次不满足他,指不定他下次要怎么变本加厉地讨回来。
她举起酒壶,晃了一晃,酒液碰撞发出清凌凌的响声,递到谢尽芜的唇边。
谢尽芜就着她的手饮了两口廖红,喉结滚动,唇上也沾了一层湿润的酒光。
“好喝吗?”
谢尽芜喉咙滚动,唇瓣殷红。
他不答,只是看着她,眼神直白又有力。
殷润乌亮的眼珠,因方才落了泪,眼梢还泛着浅红,就这么安静地、渴求地注视着她。
叶清圆受不了他这种眼神,宛如簇簇火苗烧过来。她只觉腿脚酸软,燥热不堪,当即躲闪着要逃。
“清圆,”他凑过去轻吻她的手腕,低声唤她,“宝宝。”
她蓦地酒意上涌,烧得脸颊灿若红霞:“别、别叫了……”
谢尽芜吻她的手指和桃粉色柔软衣袖,又唤:“宝宝。”
吻她小巧的下巴,“可以吗?”
叶清圆招架不住似的蜷起双腿,脸颊红红:“……好吧,好吧。”
“看在你今日过生辰的份上,就满足你这个心愿。”
她羞得不敢看他,瓶口倾斜,将剩下的酒液尽数倒在了自己的下巴和脖颈。
微凉的酒顺着肌肤一路流淌下去。她丢掉酒壶,咚的一声,酒壶在榉木地板骨碌骨碌地滚远。
窗外清光明亮,屋内重重纱帐摇曳。她的桃粉色衣裙被蓼红酒液染湿,紧贴在温热柔软的肌肤。
谢尽芜垂眼看着,他想得没错,这酒液的颜色确实很衬她。
“顶着这么一张脸,”她的手背在他微热泛红的脸颊蹭了蹭,“脑袋里想的怎么净是这种事呢……”
谢尽芜默然地将她按倒在床榻深处,虚心接受了她的嗔怪与批评。
其实这又算什么,还有更多他无法宣之于口的念头始终在心头萦绕,烈火似的折磨着他本就不甚清净的心。
可是不能说,说出来怕吓到她,也怕污了她的耳朵。
谢尽芜将薄毯扯开丢去一旁,在浓烈的花香酒香中,沉醉般地垂下颈子与她接吻。手指战栗着扯开那被酒液洇湿的衣料,他强忍住放肆啃噬的冲动,低眉吻了下去。
窗外梅枝摇曳,簌簌抖落了满地的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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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波浩渺的河面上,涟漪阵阵,一行身穿宽袍大袖的修士足尖掠过冰冷的水面,踩在了那条泥泞的山道。
自河岸边抬眼望去,山腰处那片红枫林宛如烈火般燃烧。
松树与红枫掩映间,隐约可见村庄里灯火的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