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夜的谢尽芜,却是叫她觉得陌生了。
那只系了小铃铛的银链绑在她的足腕上,细细光泽衬着她的肌肤。她稍微一动,清脆的叮铃铃声就响起,叶清圆觉得这实在羞耻。
可是谢尽芜仿佛很喜欢这样,指腹用力抚着她的脚踝和脚背。
他手劲本来就大,此时失了控制,便轻易地留下一串红痕。
红烛燃烧,床榻晃动,那清脆的声音就响起。
叶清圆羞得红了脸,将脸埋在枕头,闭上眼。又被谢尽芜捏着下巴转回来,气息微乱道:“看着我。”
他的掌心和指腹略显粗糙,抚在她的脸颊,揉了两把,又慢慢向下游移。
……
到了后半夜,那叮铃铃的声响就没停过。叶清圆神思昏聩,被他抱起来,坐在他怀中,垂睫勉力适应了一会儿,攒足力气,才忿忿地攀住他的脖颈,在他颈侧狠狠咬了一口,全当泄愤。
谢尽芜的喉间发出一声闷哼,由着她咬,只是往别处不住使力,待她松口,却又低低地开了口。
“抱歉。”他吻去她眼尾的湿润,不甚平稳的气声带着笑,“……宝宝。”
叶清圆缩着肩膀,被他撞得耳中轰鸣,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觉他的气息如拂耳的春风,扰得她半边身子都酥酥的痒。
她抓着他的肩头求饶,还下意识地去推他的脸和肩膀,眼泪都逼了出来。谢尽芜不做理会,好无情,甚至心存旖旎地偏过头,去吻她的手腕,然后垂着眼看了一会儿,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将她的两只手腕都绑起来。
叶清圆泪眼模糊地辨了一眼,顿时如遭雷劈。
那竟是她的藕粉色肚。兜,系带还垂着,缠缠绕绕,拂在她的手臂。
在这样一个新婚的夜晚,她终于意识到了,谢尽芜就是个无耻的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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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晌午。
叶清圆还未醒。
谢尽芜浇完花还过来看了看她,见她睡得正香,脸颊都红扑扑的。
他坐在榻边看了一会儿,摸她的额头,指腹又沿着鼻梁滑下去,亲昵地捏了捏她的脸颊,是爱不释手的样子。
叶清圆被他弄醒,烦得要命,眼睛都没睁开,偏头就在他手指用力咬了一口。
谢尽芜没抽手,任她咬着。这微微的刺痛让他的心情愉悦至极,低头和她碰了碰鼻尖,笑起来:“清圆是小狗吗?还喜欢咬人。”
“你才喜欢咬人吧?”
叶清圆没好气地松了口,将被角往下拉了一点,露出脖颈胸口深深浅浅的痕迹,像是在控诉他昨晚的不体贴。
晴暖的日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将她肌肤上的印子映照得清楚。
谢尽芜骤然红了耳尖,将被子给她盖好,羞于启齿似的偏过脸去:“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