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脑浆匀了再跟我说话!”尽时毫不示弱。
就在此时,场景一转,尽朔的车已经驶上了蔚蓝色的大桥。桥下的江水潺潺而流,波光粼粼。
茉郃懒散地坐在后座,依靠在椅背上,抬起眼眸:“大哥,你闹够了没有?”
“臭小子!你也滚下去!”尽朔气急败坏道,“一个个都吊儿郎当的像什么样子!”
“嘁——”茉郃冷哼嗤笑,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想坐你的车?”
他身上攀升的鸢尾花,人逐渐淹没在花中,消失不见,只留一朵花在座椅上。
“停下。”慕项青道。
尽朔却完全置若罔闻,直到慕项青毅然决然地跳下车,身体在地面上翻滚了几圈,尽朔才惊慌失措地猛踩刹车,车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停得愈发急促。“你有病啊?!”他冲下车,看见慕项青脸颊上的伤痕时,有些后怕。
“我不需要你的可怜!”慕项青冷冷道,要将尽朔的虚情假意一刀切割。
“假惺惺?”尽朔的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猛然抓住慕项青的脖颈,迫使他注视自己,那种近乎窒息的气氛弥漫开来,似乎连空气都因两人的对峙而变得稠密。
心底的怨怼与不甘纠缠不休。
“你自己什么样你不清楚吗?”慕项青的目光毫不躲避,“9年了你还没有腻吗?我已经彻底受够你了!我讨厌你,我恨不得你现在就死,死在我面前!”
像一把钝刀割喉,深之痛矣。
慕项青一口咬上了他的手腕,对他心底深处所有不甘的宣泄。
慕项青咬完后,转身奔跑而去,留他一个人呆在原地,愣愣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动着无法言说的伤心与惆怅。
他靠在车边,浑身无力,手指微微颤抖,掏出打火机,试图点燃一根烟。但这倾盆而下的雨水,打湿了他的指尖,。
积压在心头的所有都包裹不住,如溃堤之,堪堪危矣。
尽朔蹲下身子,捂着头,无法遏制,终于在这一刻,溃堤而出。
酒吧里,昏暗的灯光映照着尽时醉熏熏的脸庞,他的神情迷离而恍惚,浑然不觉周围的喧嚣。
尽时扶着脑袋,眼睛微眯,低声自言自语,“如果我是异生体,犯法了也难抓吧。”
“为什么要犯法,好好活着不好吗?”茉郃翘起腿,搭在桌子上,咬着吸管。
“别再喝了。”茉篱关切地劝道。“对身体不好。”
“没事。”尽时摆了摆手,伸出修长的手指摸索着玻璃杯,一只手端起,仰头就灌了下去。
他呛咳不止,茉篱忙递过纸巾。
茉篱轻轻戳了戳茉郃:“快点劝劝。”
“让他醉一回,明天醒来,他会忘记今晚所有。”茉郃淡然说道。
茉篱无奈,只能坐到一旁,静静看着他,不打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