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筱也还没睡,刚处理完所有信息,看到薄轶洲的来电已经很诧异,接起电话听到他说抱歉又是震惊。
她和薄轶洲接触不多,但博安名号响,薄轶洲本人身居高位,她以为他是那种很傲慢的人。
连忙坐直,斟酌着回复对面:“您指的是哪方面的情况?”
薄轶洲听到这句,知道应该是在某些事上出了问题,不然吴筱不会这样回。
“具体不太清楚,但我的信息她没有回,”薄轶洲停顿了一下,找了个说辞,“有点担心。”
吴筱从座位站起来,组织语言:“昨天拍摄出现了一些问题,对方想坐地起价,她盯拍摄盯到后半夜,今天下午神情恍惚,拉人的时候崴了脚,我十点多才从她房间出来,她这两天睡眠很少,估计是睡了,在补觉。”
薄轶洲皱眉:“脚崴了?”
吴筱:“对,但不严重,我们明天就能回去。”
薄轶洲把手下的鼠标拿开:“我知道了。”
“你们明天到北城之后给我发个消息。”他说。
吴筱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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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十一点,薄轶洲正在开会,看到手机屏幕弹出的信息。
吴筱依言发来消息:[薄总,我们到了。]
薄轶洲抬手示意正在汇报工作的高层停一下。
之后拿起手机:[到清荷苑了,还是去向之了?]
吴筱:[清荷苑。]
吴筱:[她有点发烧,行动也不方便,让我晚一点把资料送过来,这两天可能要在家里办公。]
薄轶洲:[知道了。]
手机再放下,翻了翻桌面的文件,问刚还在说话的副总:“大概还有多少?”
“三分之一,还有些数据统计的结果没有跟您讲。”
薄轶洲抬腕看时间:“二十分钟能说完吗?”
副总:“差不多。
薄轶洲嗯了一声,把刚接电话前副总提出的两个重要市场反馈点圈出来,示意他:“继续说。”
十一点半,薄轶洲出公司前跟林辉说,让他联系酒店,午餐做一些清淡的送到清荷苑。
开车回家,再上楼,房门解锁,推门进去,房间里静悄悄的,光线也昏。
向桉住的东边那个卧室门半掩,露了一条缝。
薄轶洲把客厅灯打开,看到沙发上扔的外套和靠在墙边的肘拐。
他勾了勾衣领,把领带从脖颈拽下来,和手机一起轻丢在沙发上,之后把客厅灯关掉,放轻脚步,往向桉的卧室走去。
门推开,看到人睡在床上。
侧躺,被子盖了一半,一头乌发散在枕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