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段霖放在桌面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电显示段启呈,他大概猜到还是因为刚刚的事,水壶放下,没再起身避开,而是捡了手机直接接起。
他们坐的地方靠近角落,是一个被半包围隔起来的隔间,地方安静,听筒那侧段启呈的声音断断续续落过来。
段启呈:“你安排她进的学校学费每年多少?”
段霖报了个数字,段启呈在那侧嗯了一声,接着又嘱咐:“按学费的双倍给她汇生活费,一个季度汇一次,最后一共花了多少找林辉要。”
段霖一愣,稍有点疑惑:“为什么不让林秘书直接给?”
怎么还要多拐一下,从他这里出。
那端段启呈了解一些情况,但具体知道的也不太清楚,沉吟了一下:“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做就行。”
段霖再怔:“好。”
尽管不是每个字都能听清,但零零碎碎,只言片语间,向桉还是把两人的话听了个大概,被安排的人和薄家关系匪浅。
她端着的杯子放下,被纪以璇拽着胳膊拉过去看菜单。
“这个你喜欢吗,喜欢的话我们再加一个这个?”纪以璇用笔点着餐单上的某个招牌菜,她刚全程都在认真看菜单,没和向桉一样听段霖说话。
向桉食指指腹在玻璃杯面轻轻摩挲,扫了一眼:“可以,你想要就加。”
纪以璇按了服务铃,请服务生过来加菜,段霖也挂断电话,向桉看他一眼,想了想,没就刚刚那个电话问他什么。
听他和段启呈的对话,能明白他也不知道什么,向桉右手握杯子,稍转头看向窗外,又喝了一口水。
她和薄轶洲结婚也不过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虽然觉得他品行不错,但说到底不清楚他的真实性格也不知道他的为人。
在对婚姻这一事的忠诚上,她还不可能完全相信薄轶洲。
尽管先前问过几次,薄轶洲都说没有前女友也不会出轨,不过讲实话,很多时候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一顿饭吃完,她在餐厅门口跟段霖和纪以璇告别,先回了家。
周日不用上班,她打算回去小睡一觉,再刷会儿上周只看了一集的那个剧。
十一月天气转冷,她已经开始穿起了大衣,进门脱掉衣服搭在衣架上,又把围巾摘下,丢在鞋柜。
昨天熬夜处理了一份文件,睡得少,刚吃过饭她有些犯困,打了个哈欠,打算去卧室换睡衣,睡一觉。
没记错的话,薄轶洲是今晚七点的飞机到北城,她不打算去接他。
径直走进主卧,走去衣帽间,挑了套睡衣换上。
她在清荷苑的所有居家服和睡衣都是薄轶洲差人准备的,和他的是同一品牌,很多也都是同一系列不同的男女款,两人一起穿时,居家感很强。
最近一段时间,她习惯了睡和薄轶洲的卧室,即使这几天他不在,她也从没想过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