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中闻书玉的手肘撞在门板上,又是咚地一声响。
不光藤黄朝房门看,站在走廊另一头的一个特勤也瞥了一眼。
“别乱动!”裴将臣咬着闻书玉的脖子,恶劣的笑声中带着亢奋的低喘,“不然刘波又要来敲门了……哟!你这人真不老实,明明也已经……”
闻书玉的身体猛地一僵,后脑磕在门板上,修长的脖子几乎拉成一道直线。
门上又传出咚咚两声响,以及物体和门板的摩擦声。
藤黄和那个特勤交换了一道眼神,都很识趣地没去敲门。
门后狭窄的空间里,一切都混乱了。
罩门被拿住,闻书玉一身武艺无法施展,挣扎彻底失去了章法。裴将臣对他的压制也随之更加强势,更加混乱和急切。
这人的手段实在太恶劣,硬生生逼得闻书玉眼底的碎光打湿了长睫。
喘息混成一片,已分不清哪一道是谁的。全都灼烫急促,且带着颤音。
昏暗中响起啪嗒一声,是皮带扣垂下来碰在了门上。
闻书玉被滚水烫着似的又是一挣,随即又被青年狠狠地摁了回去。
裴将臣一手扣着闻书玉的后脑,逼着他仰头承受着自己的深吻,一手将两人拢住……
浑浑噩噩之中,闻书玉不禁问自己,他是怎么任由事态发展到这一步的?
所谓一失足成千古恨,说的就是他。
没有在一开始狠心挣脱,于是沦落到了被这个男人随意拿捏,放纵肆掠的地步。
迷乱之中,身体被拽着向下沉沦,灵魂却脱离了躯壳向高处飞去。
高处有光,有世人追求的极乐——
冲进茫茫白光的那一刻,闻书玉感觉到肩头一痛,被裴将臣咬了一口。
没有破皮,但肯定留下了齿印。
“草!”裴将臣在耳边低笑,“这么快,还说不喜欢我……”
他意犹未尽,浑身还过电般阵阵颤栗。
闻书玉深吸了一口气,用力将裴将臣一掀,脚步踉跄地奔进了浴室里。
裴将臣舔了舔唇,餍足地笑了。
水声哗哗中,闻书玉用湿毛巾清理着腰腹部的狼藉。动作急促,直将那一大片肌肤都擦红。
镜子里的青年满脸通红,嘴唇红肿,敞开的衣襟里布满红痕。
裴将臣上一次制造的痕迹还有少许没有完全褪去,如今又叠上了新的颜色。
闻书玉的手紧紧地扣着洗手池的边沿,指节泛白,细细地颤抖着。
热浪褪下,寒意爬遍全身。一股深深的自责灌注进胸膛里,让他酸涩难忍。
他并不是第一次在执行任务中被不知情的人追求。但他是第一次放任对方走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