靛蓝有些遗憾,但没有出言挽留。
记得是阿曼达当年和自己说的,男人就像出租车,走了这一台,还会有下一辆。
国际新闻里还在继续播放徐宗铭的就职典礼,裴将臣身影时不时在屏幕里出现。
现场气氛一派祥和喜悦,只有裴将臣一个人板着臭脸。这要不是就职仪式而是婚礼,别人会当他是新郎的怨种前男友。
又有什么事惹这位祖宗不开心了?
手机震动,屏幕上浮现一个熟悉的黄色闪电标志。
靛蓝将果汁一饮而尽,起身离开了酒吧。
檀岛的暴雨就像一场公路恋情,突如其来,把人弄得一身湿,他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回到农场的时候,天已开始放晴。
道路两边的菠萝园里,工人们正在把菠萝苗从车上卸下来,准备种植。三四个月后,农场的菠萝将会迎来新一季的丰收。
靛蓝同工头遥遥地招了招手。工头朝木屋的方向比划了一下,告诉靛蓝他有客人。
院子大门口,果真停着一辆裹满了泥的越野车。靛蓝绕着车转了一大圈,才透过厚厚的包浆辨认出这是一辆尊贵的奔驰大g。
屋子的大门是敞开的,玛卡不见踪影。靛蓝从门廊处随手抓了一把伞,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屋里。
一阵动静从厨房里传出来。
就见一个男人撅着屁股正在冰箱里翻捣着,一只胳膊下还夹着小狗。玛卡的小尾巴转成了螺旋桨。
靛蓝用伞尖戳着那男人的屁股,低喝:“不准动!放下我的狗!否则老子爆了你的菊花!”
男人转过身,嘴里咬着一只烤鸭腿,手上正拿着一片鸭肉在喂玛卡。
紧接着,靛蓝感觉到一个硬。物顶住了自己的后背。
“别动!”一个年轻的女声道,“否则我逼你们俩互相爆。菊给我看!”
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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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分钟后,面朝山崖的屋子后檐下。
雨消云开,澄净的阳光落下,将一朵朵云影投在海面。
靛蓝将玫瑰曲奇饼干,什锦水果拼盘,以及一大壶冰镇水果茶摆在了茶几上。
烟紫放下了怀里的玛卡,享用起了下午茶:“还是你这儿的伙食好呀。阿黄做的饭,狗都不吃。”
她是一个充满青春朝气的女孩,二十来岁的年纪,调整过的容貌呈现出多国混血的特征。金蜜色的肌肤,身段高挑匀称,瘦而健美,肩背和手臂都有着明显的训练痕迹。
旁人或许觉得她就是一个普通的时髦女郎,却不知道这个姑娘能一拳打晕一个成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