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碉没有质疑他的家人朋友也有可能背叛莱克斯,而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除了他们,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莱克斯想了想,突然抬头:“有。”
他骤然想起一个人,是自己之前从没有见过的:“我前几天去了飞蓝路尽头的兽医诊所。和里面的女兽医还有她的前台有过接触。”
“”
二楼的床上,趴在床上的黑色大狗耳朵突然竖起。
飞蓝路,女兽医。
真是耳熟的不能再耳熟了。
——他指的好像是我,诊所正位于飞蓝路的女兽医愕然想到。
突遇
祁碉把自己身上的黑色雨衣裹紧了一些,确保自己从头到脚都没有地方露在外面。
行走在这个陌生而宏大的城市中,她总有一种深刻的不安全感,让她想把自己藏起来。
不过好在并没有几个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悬浮跑车一辆接一辆地从公路上驶过,带动着潮湿气流混合着蒸汽打在雨衣上,很难算得上清凉。
现在是白天,但抬头往上看,依旧看不见天空的样子。
层层高架桥和高速公路建在人们的头顶上,周围环绕着看不见顶端的摩天大楼。
上层的钢筋水泥遮天蔽日,把自然的光线全部挡住,最下面的地表只能依靠路灯24小时的照亮。
这片地区还算繁华,路灯的能源供应充足,湿漉漉的地面和阴暗墙角里面的青苔边缘被照得清清楚楚。
这已经是光冠城难得能看到的自然绿色。
街边的广告牌散发着绿莹莹的光芒,上面宣传着可用于提供森林野营度假体验的真实体感设备,出租价格标着1000点一次。
各色广告牌的荧光比路灯要强上很多,祁碉私底下认为这条路其实根本就不需要路灯照亮。
她专门挑着广告牌少的地方走,躲避着人群的视线,时不时查看腕上的光脑,确保自己没有偏离正确的方向。
路边的建筑大差不差,在祁碉看来都长一个样子。
走了一段路之后,祁碉停下了脚步。
正对着的是一栋用光滑涂料装漆的二层小楼,白色的外墙一丝不染,在昏暗的环境中异常注目。
顶楼上面竖着几个大字,稳定地散发着青蓝色的冷光,写的是飞蓝兽医诊所。
这条路叫飞蓝路,所以建在这条路上的兽医诊所就叫飞蓝兽医诊所。除此之外,诊所的起名完全没有透露任何关于诊所主人的个人信息。
由此可见,诊所的主人对于起名这件事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不含一丝个人感情。
诊所的门是玻璃材质,把手和门框都是亮银色的金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