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意菱定定看了她一眼:“善良在地表很危险,但你不可能为了我改变自己的性格。”
祁碉却坚持:“我可以,只要你说出你喜欢什么性格。”
缪意菱沉默半晌,说:“我已经喜欢你的性格了,所以没有必要改。这件事不要再说了。”
“如果以后有人质疑你的性格,或者希望你改变性格,我也希望你能考虑一下,那个人和你的恋人究竟谁的话比较重要。”
想到这里,祁碉对着浴室的镜子微笑了一下。
面对祁碉彷徨不定的时候,比起给她充分的选择权利,缪意菱更倾向于果断强势地给祁碉结果而非选项。
这让祁碉感到很安心,也很幸福。
她再次撩开自己的头发,一绺一绺的卷发被染成五彩斑斓的颜色,在天光始终昏暗的光冠城中引人注目,但在街头巷尾的霓虹灯瀑布中,又泯然众物。
祁碉不记得自己上次是什么时候,因为什么原因染的头发,只知道应该过去了一段时间,现在焦糖棕色的发根重新长了出来,埋在层层叠叠的卷发下。
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后脑的位置。
祁碉一顿,想起了盛鹿嘉在白天的时候告诉她,她后脑处有一处狰狞的伤疤。
可祁碉从没有感受到过这道伤疤的存在,这条疤和她的记忆一样,都不属于现在的祁碉。
只有缪意菱属于她,或者说,她属于缪意菱。
缪意菱喜欢我的彩色卷发,祁碉想着,一定要记得这几天重新染好。
她又胡乱地擦了一把头发,把之前仔细研究时露出的发缝重新用彩色卷发盖好,走出浴室。
缪意菱正在自己房间的办公桌前看材料,看见她出来,便向她招了招手。
祁碉乖乖走过去,作势要坐在缪意菱旁边的地毯上,被缪意菱做了个手势,制止了。
“坐到床上,”缪意菱假装不满,眼中却带着笑意,“别把意廷的位置给占了。”
祁碉说:“可这是你的床……”
“又不是没睡过,快去。”
祁碉乖乖坐在床上,四处张望。
“看什么呢?”缪意菱问。
“铁块……不,意廷在吗?”祁碉小心翼翼但满含希望地问道。
缪意菱没有说话,直接打了个响指,地毯上便出现了一只小狗从模糊到清晰的身影。
意廷懵逼地维持着舔毛的姿势,看了一眼缪意菱,又看了一眼祁碉,在意识到自己被放到现实世界之后,马上头也不回地奔向祁碉的怀抱。
对缪意菱“啧”的一声置若罔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