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还是把你送医吧,如果你不想暴露,也许我们可以找个那种匿名的地下诊所?”祁碉建议道。
她之前听说过,这个世界垄断企业和军队是利益同源体,装接义肢也成为了获取利益的来源之一。
单独执业的医生或是医院,必须要向义肢生产企业交一大笔钱,才能获得义肢的售卖权,又必须向军队交一大笔钱,来购买合法的行医资格证明。
普通人想要装接义肢,或者对义肢与身体相连的部分做出调整,却根本花不起去合法医院的钱,因此产生了非法的地下医生和黑医。
向巡逻队交上利润的一部分,被默许非法行医的医生叫做地下医生。
而黑医则有着一层更神秘的面纱。
他们有时做的事情更加违法,与伦理道德不兼容。
例如,他们会从□□手上,接受别人身上截下还带着血肉的义肢作为货源,清除生物组织,然后作为二手义肢再次售卖。
祁碉的意思就是找一个地下医生,或者干净一些的黑医诊所进行治疗。
路易莎却拔高声音,断然拒绝了:“不用了,给我拿一把刀、一些纱布和能消毒的东西,我自己来。”
“不要麻药吗?”祁碉惊恐地问,“你是想自己亲自动手?!”
如果她的记忆没错的话,大家之前都是工程师,为什么路易莎会接义肢,还这么勇敢,甚至是不怕死的给自己动手术??
在路易莎的一再要求下,祁碉终于妥协了,准备把义肢递给路易莎。
中途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拦下。
“等等,”缪意菱说,“宝贝,你能把这对义肢上的武装功能移除吗?”
祁碉点头:“嗯,不难。”
路易莎骤然抬头,大喊:“你要干什么?”
缪意菱冷静地看着她:“你觉得我会放任一个明显有报仇心思,而且是带着军队任务来到我的公寓中的人,重新接上武装义肢,在我的公寓中存在吗?”
“要不你立刻离开,要不就恢复行走功能但没有武装功能,你自己选择。”缪意菱冰冷地说道。
路易莎目光惊恐地看向看起来更好说话的祁碉。
祁碉纠结道:“我听意医生的,你看我没什么用。”
半晌,路易莎终于妥协,同意祁碉将义肢拿回去移除武装功能后,再把手术工具一起拿回来。
缪意菱满意地牵着祁碉离开了路易莎的房间。
祁碉担心地回头看去:“她没有双腿,一个人会不会有事啊?要不这几天我还是去照顾她吧。”
缪意菱勾唇笑了笑:“有人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