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跟着萨姆继续向前走,拐进了一处光线更昏暗、通道更狭窄的地下管道支线中。
“就是这里。”萨姆说着,屈起指关节,在最靠近内侧的墙壁上轻叩三下。
墙面上浮现出了一扇门形状的凸起。
“进来吧。”
里面传来了一声熟悉的声音,懒洋洋地拖长腔调,在空旷的地下管道中响起轻飘飘的回音。
祁碉一愣:“林茵?”
萨姆彬彬有理地为祁碉和缪意菱把门推开。
门里放着一张柔软的大床,看起来和外面的环境没什么不一样,地上散落着许多衣服和其他的生活用品。
令缪意菱感到疑惑的是,房间里有些衣服的尺寸明显偏小,像是小孩子穿的,并且看起来十分陈旧了。
“又见面了。”
林茵坐在一堆衣服中间,大大咧咧地向祁碉挥了挥手。
她的深红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身上穿着普通的短袖短裤,神色看起来倒是不错,气色红润,满面笑容。
祁碉慢慢走进门:“这里好像是”
林茵收敛了笑容,仔细端详她:“你,想起来了?”
祁碉摇头:“模模糊糊的,有点印象。”
林茵说:“你小时候在这里住过,和萨姆一起。
“那时候,我还是小流浪儿呢。后来还是你们把我捡回来,我们三个一起在这里住过几年。”
“你现在住在这里?”缪意菱问。
“是啊,”林茵承认,“外面追杀我的人越来越多了,上次我差点被他们得手,要不是萨姆赶过来,我可能已经死了。”
虽然说的轻巧,但其中的凶险可想而知。
“我们已经知道关于干扰器的事情了,”缪意菱说,“联邦军想要你的命,是不是因为你们在研究中发现丘瑞斯正在失控?”
“祁碉告诉你的?”林茵不动声色地问。
“是其他人。”缪意菱模糊地回答。
林茵耸了耸肩:“挺好的,听到这个团队还没有全军覆灭。”
“那人说的没错,就是因为这个。”林茵说,“祁碉,你还记得我之前去了一趟地心吗?我其实不是为了出差,而是为了去观察谬丘瑞斯的状况。”
缪意菱问:“结果呢,你发现了什么?”
林茵说:“什么也没发现。丘瑞斯的附近根本就不让进。从能源储备仓开始,整个地盘都被第一军工的人看着。”
“不过我去的那几天,他们的人手突然增多了。而后就是针对我的刺杀行为,从地心列车到地表,从来没停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