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韶倪和沈亦迟在老宅住到了年前,沈亦迟每天都很忙,除了公事便是去给各路亲戚送年,每天都天擦黑了才回来。
这种时候应酬是少不了的,但他倒是还记得当初的承诺,不轻易喝酒,再没醉过,最多身上染了些酒气。
温韶倪觉得他看起来很疲惫,可情绪却是高涨的,眼角总带着笑,一大早从吃早餐开始就闲不住嘴,滔滔不绝谈天说地。
年二十九,去了趟东北看雪的沈愿如回来了,沈亦迟这才带着一家人,拎上早就准备好的大包小包,开车回了乡下。
温韶倪当初没打声招呼就走了,前几次来老宅也没撞见沈愿如,这会儿再见多少有些尴尬。
好在沈愿如没和他们一辆车,温韶倪得以缓缓。
颂颂黏姑姑去了,沈亦迟只载着温韶倪,温韶倪坐在副驾看窗外,这几天气温很低,郊区昨夜落的霜这会儿还没全化,白白灰灰的枝叶往下滴着水。
沈亦迟突然握住温韶倪搭在膝盖上的手,轻轻却又不容抗拒地包住摩挲了几下。
“怎么暖气开最大了手还这么凉?”他盯着道路前方看似平静说。
这段时间他白天忙这忙那,晚上两人又没同床,竟连温韶倪一根头丝都没碰过,这会儿才有回老宅后的第一次独处空间,禁不住心旌荡漾。
他触碰着微凉滑腻的肌肤,热血翻涌,又有些惴惴不安,怕温韶倪会挣开。
好在温韶倪只是淡淡应了句,“还好,身上不冷。”
沈亦迟便喜滋滋地顺势十指相扣,他的手掌宽大光滑,滚烫又温暖,温韶倪也难免有些悸动。
两人就在不大的车厢里,只因为对方的气息和温度就红了脸。
沈亦迟看出了温韶倪的心事,温声说:“你别怕愿愿,她虽然有时娇蛮,但明事理着呢,对自己人亲得很,不会介意你悄悄跑了的,你们以前怎样相处,现在就继续怎样。”
听到这话温韶倪的心定了定,呼吸都轻快了些。
沈亦迟笑了笑,“你就是容易想太多。”
车开了很久才到熟悉的农场,两辆豪车开进庭院,在一处小洋楼前停下。
沈亦迟先下车帮温韶倪开车门,管家迎了过来,欢喜地向两人打招呼,“少爷,少夫人,路上辛苦了!”
“阿伯!”沈亦迟笑着拥住有些苍老的男人,问,“身体还康健吗?”
管家欣慰地说挺好,两人聊了几句家常,沈亦迟便打开后备箱,要将礼品和行李拎出来。
他还还没动手,一个高大身影先挤了过来帮忙,轻而易举就将大行李箱搬了下来。
沈亦迟脸色一冷,朝周闻铮甩了个眼刀,“不用你,一边去。”
周闻铮不说话,只是闷头干活,沈亦迟瞧他那倔样也懒得理了,到一边去和管家阿伯换了支烟。
温韶倪看着沈亦迟熟练点烟的动作眉心皱了皱。
颂颂下了车,蹦跶着跑过来抱住温韶倪的腿,仰头兴奋嚷着,“妈妈,姑姑在北方拍的雪和雪和城堡真好看,我们下次也和爸爸去看好不好?”
“嗯,好呀!”温韶倪宠溺地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嫂嫂!”沈愿如踩着高跟长筒靴走了过来,她气色很好,两颊也圆润了些,甚至眉眼也柔和了,看着娇憨可爱。
温韶倪本来还怕尴尬,这会儿却霎时露出了真诚明亮的笑容,“愿愿!身体好些了吗?你看起来真漂亮!”
“我各项指标都正常了,现在级健康!嫂嫂竟然夸我漂亮,好开心!”沈愿如凑过来亲昵地挽住温韶倪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