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时礼已经收拾完东西,西服外套搭在臂弯里走过来,停步在徐燊身前:“肇启那边呢?真不会有人反对质疑你?”
徐燊站起身,帮他整理了一下歪了的领带结:“也不是白给你们,三成大马生态城的开发权,够堵他们的嘴了。”
“嗯,”湛时礼看着他,被他的手指触碰到喉结慢慢滚了一下,“回去吧。”
下楼上车时,徐燊忽然提议:“nic,你要不要搬去朗庭?”
湛时礼的神情微顿:“这次是认真说的?”
“反正都这样了,”徐燊道,“无所谓吧。”
湛时礼一抬下巴:“上车。”
他直接将车开回了自己住处,打算今晚就搬家。
进门之前徐燊忽然问:“nic,你记得我第一次来这里等你吗?”
湛时礼点头,他不但记得而且记忆深刻,那是第一次他回家有人在家门口等他。
徐燊手指敲着唇瓣,笑着说:“其实我那个时候站在门外等你,想的是,你看到我来了,会不会特别惊喜和高兴。”
湛时礼看向他:“所以燊少爷当时满意了吗?”
“马马虎虎吧,”徐燊故意说,“湛先生太让人捉摸不透,嘴上也不说,我又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湛时礼偏头,碰了碰他的唇,低下声音:“是特别高兴。”
进门后徐燊帮着湛时礼一起收拾行李,东西很少,一个箱子就能带走。
他拿起其中一条领带,手指捋过去,是之前包扎过他手臂伤口留了血渍的那条:“这领带你还留着呢?”
湛时礼正在整理行李箱,瞥了一眼:“留着吧,挺有意义的。”
“有什么意义?”徐燊凑过去好奇问他。
湛时礼拿过领带,解开自己原本戴的那条,换上去,很快地打了个结。
徐燊蹲在地上,撑着下巴歪头看着他的动作。
湛时礼捋平领带,视线转过来:“想知道?”
“我都说了,”徐燊的嗓音很稠,“你不讲出来我猜不到你在想什么。”
湛时礼顿了顿,说:“可能是,见识到了燊少爷更真实的一面,感觉很不一样。”
徐燊笑了:“nic,你其实那个时候就爱上我了吧?”
湛时礼没吭声,他确实是在那个时候动了心,在徐燊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冷静说起从前时,从心疼到心动不过是一瞬间。
“是吗?”徐燊坚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