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吃的蛋糕
沈迩卸力的靠在走廊,他怀里还抱着松软的枕头,用力的咬唇,疼痛让他短暂的变理智。
深夜骚扰下属……他在做什么?沈迩懊恼的闭上眼睛。
沈迩善于分析一切问题,包括自己。他察觉到自己不对劲,特别是碰到压力或者空旷的夜晚。
比如刚刚,他像着了魔似得按下电梯,走到谢至峤的房间门口。
旁边的房门紧闭,跟谢至峤一墙之隔的沈迩,心里像爬满了蚂蚁。
alber,离开!你应该立刻马上离开这里,回到自己的房间。
他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撑着墙壁,挪动双腿,龟速的走向电梯间。
咔哒,低沉的声音在走廊荡漾出回声。
“沈迩……”谢至峤叫住他。
谢至峤看着沈迩倔强的背影,在心里叹了口气。
谢至峤上一任男友长得很漂亮,幽默聪明会哄人。对方不止一次抱怨他只顾着工作不肯陪自己,特意在谢至峤有午餐会的时候到公司发脾气。
谢至峤的原则不会为任何人改变,晾着他在办公室等了两个小时。
沈迩的脾气明明更大,像戴了顶铁王冠,梗住脖子。在自己这儿更是说来就来,想走就走,肆意的伸爪子挠他。
什么时候开始迁就沈迩这件事成了谢至峤的习惯?
沈迩撑着墙,费力的扭过半个身子。从侧面看他的下颌绷紧,动作缓慢而笨拙,像一只被卡住的八音盒旋转娃娃。
重新开门叫住沈迩已经是谢至峤最大的妥协,他不肯迈出房门,停在门框处。
余光里,沈迩眷恋的瞥了一眼背后的男人。
然后,转回去。
身影沉重而磕磕绊绊,他迷茫的走在寂静的走廊,每一步都像是在黑暗中探索迷宫的出口。
他按下电梯,电梯门重新关上的时候他看着被门缝夹住,逐渐缩小的光晕,脑中又涌现出多日前飞机上的哀嚎声。
他看不到太阳了,沈迩想。
——
翌日,谢至峤醒来坐起身。他呆呆的看着旁边没有褶皱的枕头,回忆上涌。
沈迩昨晚头也不回的离开,是真实发生的,又像一场梦。
谢至峤轻笑着摇摇头,他在北京常住的套房,不知道有多少小明星买通酒店的经理想要潜入。
在沈迩这里,成了随便进出的车站。
谢至峤打开手机,没有出走小猫的信息,倒是有一个名字让他面色微沉……
酒店23层的酒廊,靠窗的座位上背对坐着一个男人。谢至峤走过去,“王叔。”
“至峤来了。”王恩国放下咖啡杯,他是一个近60岁的男人。半秃的脑袋,微圆的肚皮,其貌不扬,即使穿着十几万的高定西装,扔进人群也是捞不着路人。